容让杨京觉得自己好像被赤裸裸的看到了心底一样。
“我告诫大公子行动时机不对,大公子都未曾听取。倘若我再告知你区区一个无名小子,便有翻云倒海之能,难道你会信?”
有些事情,不自己用头撞破南墙,想个清清楚楚,是不会明白的。
杨京气短。
确实,如果萧予归是这么告诉他的,他恐怕只会嘲笑一声,然后将此事抛在脑后吧。
“可在宫中之时,亦将先是动手刺杀先皇,而后孤军深入,步步紧逼。可以说此番干系,全部系于他一人之上。对待如此大敌,先生完全可以在其落单之际借明二小姐为幌子,将他除去,可为何却迟迟不见动手?”
是亦将杀的项灵?
“这就是杨大公子求人的方式?”
萧予归心头一跳,脚步微微一顿。
“有求于人就该拿出相应的态度。既然你是求我出手,那自然按照我的规矩办。我救下你的性命,你就应该心怀感激,杨大公子。”
“萧予归……”杨京张口还想说话。项宁轻轻伸手一挡,拦住了他的动作。
“殿下?”杨京疑惑的看向项宁。
项宁垂眸。
在萧予归眼中,他所欠缺的那样东西,究竟是什么呢?
走出正厅后,阳光照射在萧予归的身上,给他带来丝丝暖意,才逐渐消融了他心中的惊愕感。
只是在洛阳看到夏琪和栖迟就已经让他头疼非常了,为什么亦将也会出现在皇宫之中?而且听杨京的意思,是亦将冒天下之大不韪,出手取了项灵的性命?
这怎么可能!
就算亦将的行为举止一向出乎人意料,但是作为天机一脉的弟子,没有人会比亦将更懂得这个行动所带来的后果。
萧予归走回书房中,回手掩好房门。
他的目光停留在案台边,微微顿了一下,然后伸手摸向案台上的一本书。他把书翻开至其中一页,轻轻点了点里面的几个字。
‘啪’的一下,书桌下面弹出了一个机关匣。
萧予归从匣子中摸出一方素白的锦帕,铺展开来。
锦帕似乎是一封书信。
萧予归叹息,书信上面只有一排让他再熟悉不过的墨迹。
“大师兄,自巨鹿逆贼揭竿而起,全国各地多有响应。将观其形势,并不似为碗慈一党所为,恐其中另生枝节。倘若是诸侯借机起势屯兵,意图坐大,恐不可不防。将已于清晨启程,直赴江夏,查明此事。若有乱党心中不臣,则便宜行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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