粮草,处处都是算计,处处都要用到钱!何况,北郑朝廷经历这近二十年,早非昔日乌合之众,要成功决非易事!”
云睿毕竟年纪太小,哪里想得到打个仗还要有这许多的顾虑?什么“国库”啊,什么“军需粮草”啊,这些都是她一窍不通的。云睿犯愁了。
景砚柔声道:“阿睿别急,你还小呢!我们且等他十年,这十年,励精图治,卧薪尝胆,广收人才于朝廷,到时兵多将广,粮草充足,我们派一能将领兵,定能一举成功!”
十年啊!好久啊!云睿一张小脸扭做了一团。
景砚凝着她纠结的表情,心内一凛,某个不安的念头突地涌上来。
她猛地拉过云睿,正色道:“阿睿,你要学高祖皇帝,不要学……你皇兄……”
云睿一呆,扭过脸,瞥了一眼安然躺于软榻的宇文哲。
景砚涩然:“世间事,皆跳不出‘时机’二字,时机不成熟,便……”
她再难说下去,竟是语声哽咽。
“卿卿,朕要送你个天下一统,你可喜欢?”
“卿卿,你安心在家陪母后,等朕凯旋的消息!”
“卿卿,你不是最喜高祖皇帝吗?朕就做个高祖皇帝给你看!”
那人的声音、神情,那些话语,景砚一辈子都忘不掉。
可是,高祖皇帝打下杨氏江山用了多少年?一统天下又用了多少年?开创盛世又用了多少年?高祖她老人家一辈子兢兢业业,诚如她所言“朕唯恐辜负天下人,不敢有丝毫倦怠”。
那都是一个年头一个年头数过来的,岂能一蹴而就?
她的哲,太心急了……
云睿出神地看着景砚,也知道阿嫂被触动了伤心事。
她实不愿看到阿嫂伤心,遂荡开话题道:“高祖……很厉害吗?”
“嗯,很厉害……”景砚悠然神往。
她年幼时读史,便向往高祖风致,午夜梦回,常常深恨自己晚生了百年,不然赶上高祖纵横捭阖的年代,那是何等的激荡人心!
后嫁与宇文哲,更是多了一份心气。
常言道:“谁说女子不如男?”
她决心以己之全力,重现高祖时代的荣光。
云睿眨眨眼,“那她的武功一定很厉害了?”
景砚笑道:“高祖年轻时率兵打江山,武功是一定有的,不过如何我便不知了……她老人家最厉害处,不在武功,而在能力!”
“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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