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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愚人,还是圣人(二程篇: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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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提一点,让台上这二位求索千年儒道,在万民中点燃‘求索’的种子!”

    “求索!!”

    老儒又道一声”求索“。

    “此为我皇宋过去三十年,龙腾天下之根本!”

    “此为我皇宋,经久不衰之不二法门!”

    一指宣德楼前,那块断掉的太祖誓碑。

    “此为....唐公离朝,留给后世,最后一件珍宝!”

    “然!!!”

    老者双目圆瞪,猛指二程。

    “适才听二位先生布道究学,虽才气深长、气派恢宏,将千年儒道、历代圣贤之说通知通解,不愧名儒之风。”

    “然,求索何在?”

    二程究学半日,却没提一句求索之言,甚至连求索之意都没半分,这就是唐公所托?

    唬弄人啊?

    “哼!”老儒冷哼一声。

    “敢问二位!!”

    “既然连唐公之‘求索’二字都未达到,又有何颜面皇城布道?”

    “欺世....盗、名!”

    .....

    ————————————

    “哦靠!!”

    台上的二程是何表情且先不说,一边的王韶就已经炸了。

    “这,这老货怎么什么都知道,怎么抓得这么准?”

    不但知道唐奕所托付的“求索”二字,且从这两个时辰里就听出二程之说没有求索?

    王子纯这暴脾气可是一点没变,奶奶的!和我们观澜的人比嘴皮子是吧?

    上前一步,“待吾与之辩上一辩!”

    “等等!”章惇此时却是出奇的冷静。

    “好像有点不对劲儿啊?”

    “嗯?”众人一怔。

    “有何不对?”

    章惇拧眉头,“这老头儿看着这么眼熟呢?”

    “眼熟?”

    众人把目光定在那老者身上,还真没看出个所以然来。

    可章惇就是看着眼熟,而且越看越觉得不是在哪儿见过,就是和某人长的有点像。

    “这人是什么来头?”

    “不知道。”

    观澜这伙儿人要么位高权重,要么镇守一方,最不济那也是个风月班头、花下才郎,谁关心这些争来斗去的民间学派啊?

    疑惑之时,倒是程颐为大伙解了惑。

    缓缓一礼:“敢问这么先生,尊姓大名?”

    老儒也属光棍,无有遮掩,“西北新学,文昌兴!”

    “嗨!!”

    观澜诸人无不绝倒,还真特么是“熟人”啊!

    文昌兴何许人也?

    介休文氏大儒啊!

    西北新学更是当世数得上数的学派,文昌兴那是开山鼻祖。

    而且,这个文昌兴还有一个身份——文扒皮的远房弟弟。

    难怪章惇看着眼熟,仔细端详,可不和他那个顶头上司文扒皮有几分神似嘛。

    “什么情况?”

    苏轼一脸的便秘,写诗弄词泡花魁,苏小轼是一把好手。可是论起朝堂上这些歪歪绕来,他还真就转不过来。

    文彦博的弟弟来砸场子,肯定不是那么简单。但到底怎么个不简单来,苏仙却是想不通了。

    王韶也有点懵,“这...这是来干嘛的?”

    文昌兴说的是砸场子的话,可若加上文彦博这一层关系,那就说不准了。

    文扒皮多精明一个人,会让他弟弟来砸唐奕的场子?

    怎地?怕退休生活不够精彩是吧?

    可是......

    “子厚!”王韶看向章惇。

    “文相公属你了解,他这是意欲何为?”

    “问我?”章惇一立眉头,“我问谁去?”

    说实话,要不是这个文昌兴,章惇也没发现,二程怎么没提“求索”?

    仔细回想了一遍,真没提!

    那没提,也就是没加进去。

    没加进去,你回京臭显摆什么?这不就是找打脸呢吗?

    见台下已有骚动,显然文昌兴的质问起了作用。

    “要坏事儿啊......”

    “文昌兴不会真的是来砸场子的吧?”

    眼看就要控制不住,观澜诸人一面绞尽脑汁想着怎么帮二程解围,一面热切地看向程颐、程颢两兄弟。

    心说:求索呢?赶紧拿出来吧!再不上场,就真演砸了。

    ......

    “没错。”在众人的注视之下,程颐终于开口。

    只两个字,满场为之一肃。

    “没错,我二人今日之讲,确无‘求索’二字。”

    “而且,不但今日之讲没有,我二人历年究学心得之中亦无!”

    一句话,大伙心里咯噔一声:

    真没有?

    如果真没有,那无论二程今天的讲学多么精彩,文昌兴只抓住这一点,就能让二程好不容易累积出来的名声荡然无存,且今天定是灰头土脸的收场。

    别看那些脑残粉听了一次讲,就恨不得把二程奉为师长。一但落下神坛,这帮人还不立马就变成无脑黑?

    “当真没有?”文昌兴挑眉一问。

    “当真没有。”

    “呵,那老夫倒要听听,两位先生接下来又做何讲了。”

    文昌兴的目的已经达到了,接下来也不用他说什么了,只看二程在台上如何坐得住。

    “没有。”

    程颐老目渐湿,“真的没有。”

    抬眼看台下民众,“我二人呕心二十载,却没能从先贤著作之中,寻来两个字,说来...惭愧。”

    “呵呵。”

    文昌兴讥笑道:“恐怕......压根儿就没有吧?”

    “不!!”程颐大喝一声。

    “一定有!”

    二程此时已经站了起来,行至高台最前端。

    “求索!”

    “先帝、官家,还有唐公....”

    “用一个旷古绝今的盛世证明了‘求索’二字,于我炎黄后世是多么的珍贵、多么的重要!”

    “若无求索之心,我大宋不会尽去弊政,破而后立!”

    “若无求索之心,我大宋亦不会横扫**,一统天下!”

    “若无求索,我们不会扬帆万万里,探索未知!”

    “若无求索!!”

    “亦不会有今时今日之你我,和万万众宋民!”

    “所以....”

    “求索无错,是为真知。”

    “而儒道做为老祖宗千年智慧的结晶,又怎会不知此理乎!?”

    “所以,一定有!只因我二人愚钝,不能遍知古人全思,没找到罢了!”

    哀然长叹,随之神彩一变。

    “我二人没找到,却不代表别人找不到!”

    “我二人行将就木时日无多,可后来人千千万万,无穷无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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