排她给弟弟换亲,要把她嫁给一个中年瘸子。于是周信芳就去报名参军,还当场给征兵干部下跪磕头,那些兵哥哥听得义愤填膺,直接带着她杀回村里做家人的思想工作。
由于长年摸爬滚打,两人的双手都很粗糙,腰腿也有些粗壮。但她们却并不凶悍,张娟笑起来憨憨的,大大咧咧的性格;而周信芳则比较沉稳,不怎么喜欢说话,总是随身带着把小刀子。
眼见着沈思转身离开,周信芳突然喊:“沈小姐!”
“怎么了?”沈思问。
周信芳道:“明天我轮休,你能带我去银行取钱吗?我以前没来过盛海,也不知道花旗银行和邮局在什么地方,我想把钱汇到家里去。”
沈思说:“可以啊。对了,你们家里如果有什么困难,都可以跟我说,我会尽量帮忙的。”
“不用了,不用了。”周信芳连忙摇头。
周信芳以前是边防兵,由于表现优异,被推荐去军校深造,后来做了边防缉毒警察。她从西北的大山沟入伍,一头扎进西南大山沟,从边防部队再转边防缉毒站,前后加起来待了好几年。刚开始她只做些琐碎后勤工作,在组长殉职后就走上了一线岗位,主要在汽车站等地搞检查,偶尔也会有更危险的任务。
现在周信芳的肩膀上,还有个弹孔愈合后的伤疤。她在年初的时候立功了,阴差阳错抓获某团伙头目,但也因此被调离边防缉毒站,否则很可能遭受这个团伙的报复。同时,也是因为她的精神出了问题,半夜经常做噩梦,总是大吼大叫着惊醒,后来被确诊为中度抑郁。
周信芳因为这些原因,被调去做普通民警。几个月下来倒是不做噩梦了,精神也恢复了正常。但她感觉很无聊啊,而且受够了鸡毛蒜皮的琐碎事务,然后老领导突然一个电话打来,问她愿不愿意给大老板当保镖。
这一个月,周信芳和张娟都在学习开车,拿了驾照就兼职当司机。她对现在的工作很满意,只是大城市的繁华让她有些茫然,仿佛进入了另一个崭新世界。
前两天,林卓韵还带周信芳和张娟去购物,给她们分别置办四套新衣服。其中两套是中规中矩的运动服,另外两套却是花花绿绿的漂亮衣裳,价格吓得两个退伍女兵不敢要。但林卓韵还是买下来了,那晚在隔壁的套房里,两个退伍女兵都破天荒的开始打扮,对着镜子来回转动不忍心脱掉。
林卓韵还对她们说:“你们半个月轮休一次,不工作的时候,可以多出去转转。遇到喜欢的男孩子,也可以尝试着接触,对方穷不要紧,一定要人品好,到时候我让宋先生亲自帮你们把关,他看人非常厉害的。”
周信芳本来还担心雇主不好伺候,毕竟是大老板嘛,说不定就会刻意刁难。现在发现其实是多虑了,林卓韵的性格非常和善,根本没把她们当外人,还会教她们很多生活常识,就跟她们的大姐姐一样。
对了,还有四个负责周先生安全的男保镖,都是退伍军人。
洪伟国的资格最老,而且已经结婚了,每个月会抽几天时间跟家人团聚。但大部分时候,他们这些保镖都住在一起,周先生把隔壁两套房子全买下来了,一套给男保镖住,一套给女保镖住。
在轮休的时候,周信芳除了去练车,就喜欢跟这些男保镖待在一起。说说当兵时的话题,偶尔跟对方学几招擒拿,又或者一起做饭做家务什么的,日子过得非常轻松惬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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