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沉重。
雨越下越大,积水将烂了边的鞋泡涨,难受得何用恶心,可是不能把鞋子扔掉。洗洗晒晒,晴天还能穿。
跑了几步,远远的看见暖色的灯光,让何用心情总算好起来。
加紧脚步,何用躲进了夜宵铺子:“一碗抄手,大份,多放叶子,要碗汤。”
老板是个年轻小伙子,这家老铺是他爷爷的,老人生病但坚持店不能关,于是小伙子来帮忙。
许是雨天的原因,铺子里只有老板和他,有些冷清。风一吹过来,冷的何用打哆嗦。
“你来了。”小伙子扭头憨厚一笑,麻溜得包抄手的手一僵:“你没带伞?”
何用因为下班后总是来一碗夜宵已经和小伙子混了个面熟:“谁叫这雨突然。”
小伙子蹙眉在桌子下拿了外套出来:“来。”
“不用。给你弄脏了就不好了。”何用摆手:“你要是有多的伞,借我一把回家,改天给你送来。”
“衣服。”小伙子拿着衣服的手一直没收回,脸上依旧笑盈盈,似乎何用不收他就不罢休。
何用笑了,忽然觉得这秋夜也不冷。将毛衣换下,外套裹在身上:“谢谢,改天给你送来。”
小伙子笑了没搭话,继续麻溜的包抄手。
抄手已经下锅,锅里的水气冲了起来,模糊了老板的脸。何用拿了手机出来,翻看着短信。
只有一个人的短信,谭晨。
何用在字里行间中找信都的信息。可是找来找去,也只有那句:“你藏好了,别让信都找到你。”
“好了。吃吧。”抄手已经上来。小伙子已经转身去切葱花。
何用看着小伙子熟练的刀功想起了他曾经也是这般切着葱花,太过怀念。
信都和军军都喜欢吃面。阳台上除了养花,他还种了一盆子葱。煮面前就掐两根,边煮边准备葱蒜等作料。
打好底,便将面捞起来放在准备好的碗中。不同于北方,南方的面食一般面少菜多。青菜打底,上面几筷子面,面上铺着辣椒,绍子,青绿的葱花。红油汤汁的衬托下,那面看着就让人食欲大振。
信都和军军都很喜欢,他曾经觉得做面给他们吃就是一种幸福。
“怎么不吃?”小伙子疑惑的看过来。
“……你再下碗面吧。菜多面少,红油。”
“怎么今晚饿坏了?行,我给你多下点面。”
“嗯……饿坏了,觉得空荡荡的怎么填都觉得填不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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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可以放心了,信都去杭州老家那边视察了。”何用睡不踏实的深夜,有这么一条短信。
第二天一早,何用给老板发短信辞职,简单收拾收拾,上了去杭州的火车。
“是你?”小伙子坐在何用旁边。
“你爷爷的身体好了么?”
“是啊。多谢关心。”
“现在去哪儿?”
“我去杭州读书,你呢?”
“哦,我访亲。”
普普通通的客套后,何用拉了毯子将自己的脸盖住。
他是访亲的。深夜翻开短信还是会想起信都,这个人在自己生命中,用刀割都割不掉。
也许,把一切说开比起信婷的调查,直接问信都要好得多。
他曾想过不让信都受到伤害。
现在,他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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