讽的笑容,随手将酒杯放下,然后有些慵懒地靠在了二公主萧玥身边,看似无心实则有意地问了句,道:
“二姐,你觉得,那位逸仙如何?”
萧玥这才如梦初醒,知道自己失神了,为了不引起萧玟的注意,忙笑着回了一句,道:
“那逸仙当真如同传言那般,是位谪仙般的人物呢!”
萧玟笑了笑,又继续问了句,道:
“那他身边的御林军统领——高韦呢?”
萧玟一手撑着自己的下颌,若有兴趣地盯着自己的二姐瞧,在她提到高韦之时,二姐很显然神情都有些不大自然,就连目光都有闪躲的意味。
二公主萧玥语气稍微停顿了片刻,随即看似无心地说了句,道:
“也算是一表人才,其他的,也就不大清楚了。”
“当年高氏一门双杰,文武状元两魁具揽,独占鳌头,至今也为人所津津乐道。如今那文状元成了我们长姐的驸马爷,就是不知道这位武状元,将来的良配会是哪位宗亲家的郡主了啊?”
当真是说者有心,听者也有心了。
在听到萧玟的这番说辞后,萧玥的脸上倒是失了往日的淡然自若,隐约现出愁苦神色,难得看到二姐将杯中酒如此豪气的一饮而尽,萧玟也便确认了,二姐心里的那个人,到底是谁了?
纵是举案齐眉,到底意难平么?
这种滋味,萧玟也懂,自然也能明白萧玥的感受了。
只是她比萧玥要活的更潇洒一点,毕竟她敢于去追求自己真正想要的东西,甚至逾越礼法的界限也在所不惜。
可唯一让萧玟感到痛苦和不甘的是,她现在的不顾一切,居然还是因为被迫接受那场政治联姻后的不甘与愤恨所激发出来的。
其实,究其根本,她这样根本就不算是真正的逍遥自在,这不过是自己对命运无法自主的一种飞蛾扑火般的无声控诉。
萧玟恨自己生于皇家,更恨当年逼迫自己下嫁给嵇穅那废物的皇祖母,自己不过是皇祖母为了制衡朝中权势的棋子,为了维护王朝统治的牺牲品。
她萧玟是这样,她的几位姐妹们,都是如此……
为什么?她们明明是这个王朝最为尊贵的公主殿下,享受着常人无法企及的荣华富贵,尊耀地位,却连掌握自己命运的机会都没有?
其实,公主,才是最不幸的存在。
是啊,公主,应该是不幸的,这样才算是符合天道循环的吧。
萧玟时常会这样想着。
看看自己,与那嵇穅不过就是相互利用的关系,维持着公主与驸马的良好形象,虚与委蛇,然后互不干涉,各得其乐;而二姐与那二驸马穆宴,说什么夫妻情深,恩爱日笃,其实是姻缘错配,同床异梦才是真的吧;再看看四妹,就只是个丫头片子,她又如何知道愁苦是个什么滋味儿?
还有就是长姐……
长姐啊,自己对她真的是又爱又恨啊!
从小到大,她得到的东西就比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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