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却不放过他,他眯着眼睛往下瞅了半天仿佛在沉思,大半晌之后问长孙昭该如何处置。
“回圣上,臣与谢家不和众所周知,此事由臣评判有失公允,但既然圣上让臣说个一二,臣便领旨。”他站出队伍朝宏敏帝一揖,沉声回道:“皇嗣龙脉关乎大夏朝生死存亡,贵妃娘娘不过因为后妃之间的争风吃醋就对皇嗣下手可见其心思歹毒,依臣之见贵妃娘娘的罪行铁证如山圣上让她禁足三月却是对昭仪娘娘不公,更让兰家人心寒。臣请附议褫夺谢贵妃品级,依从律法处置谢家。”
依照律法害人性命确实不用连坐亲友,奈何谢贵妃害的不是一般人,是皇室最珍贵的皇嗣。
只是朝中有人看长孙昭不顺眼,顺着宏敏帝的意思质问他:“贵妃虽然有罪并未罪及谢家,侯爷请圣上治谢家的罪莫不是公报私仇罢?”
那人似笑非笑的,似是在嘲笑长孙昭曾经被人戴了绿帽子而不自知。
长孙昭却也不恼,对宏敏帝拱手一揖:“臣以为谢贵妃伤及皇嗣罪大恶极,连坐谢家也在情理之中,只凭圣上裁断。”
宏敏帝一生只得两个儿子,一把年纪让年轻貌美的妃子有了身孕却又被往日的爱妃弄没了,他心里的恨意比所有人都多只是一直没有表现出来。他瞥了一眼眼观鼻鼻观心的太子宋熙和,见他不为所动又看向新找回来的儿子郑王,见他也是沉默站在人中央突然心疼起来,若是那人没有早早将郑王带到宫外那他现在也会有附庸的大臣,不会连在朝中说一句话都不敢。
最终宏敏帝什么都没说,只一句容后再议就甩甩衣袖走人。
下了朝太子召来宋熙和和李弥晦,三人坐在一起只有太子一人絮絮叨叨说着心里话。
“父皇老了心思变的也忒快,今日我瞧他看郑王的眼神仿佛恨不得将整个大夏朝拱手送给他,真是可笑!”
另外三人沉默不言,一向活泼好动的李弥晦很是深沉的叹了一口气:“圣上的心思猜不透,往常他……可不是这样的。”
以前宏敏帝恨不得将整个大夏朝放到太子面前,不过现在有了个第二个儿子态度就立刻不一样了。李弥晦深深庆幸自个爹不是皇帝,不然他非得恨的将那异母兄弟给杀掉不可。
“昭表哥,这朝中大约是没你我的立足之地了。”太子轻轻道了一句,眸中有旁人看不懂的深思。
长孙昭微微颔首,也许谁也没想到宏敏帝心中藏着那样的不甘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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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众人议完事太子就直奔东宫而去,赵皇后如今正在吃斋念佛等闲不见人,而后宫如今正是是非之地,赵皇后此举无疑少掉许多麻烦,太子心中闪过一丝错觉,他总觉得母后在伤心,而让她伤心的人正是他多变的父皇。
太子还未走回东宫,就见候在东宫门外的小黄门躬身走来:“殿下,太子妃请您到她宫里一趟。”
太子没有任何异议的跟小黄门往太子妃宫里走,甫进大门又见一宫女一脸担忧的朝他行礼:“殿下,小主子身子不大好,您快做主给小主子请个太医吧!”
小主子便是季汍澜生下的男孩,但东宫已有皇太孙,宏敏帝又没给这孩子任何称号,东宫众人也就小主子小主子的叫着。
“小云子,传本王的话让太医院喘气儿的太医都去给小主子瞧病!”
只太子这样吩咐之后并没有改变原先的目的,仍是朝着太子妃的宫殿而去,那宫女眼中闪过一丝失望,不过这借口季良娣已经用过无数次,好端端的小主子也被她折腾的病怏怏的,怕是倒头来还会惹来太子的厌恶。
太子妃身边的宫女早就奔回宫里将看到的一幕告知自家主子,太子妃笑的有几分尴尬,看向霍容玥时也带上了几分探究,那季汍澜总说她与平宁侯夫人是闺中再好不过的姐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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