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色花岗岩快速分裂成了两半。
青铜八级战士的力量,不仅让旁边的贝林格打了个寒噤。当纳丁像是崩断了神经,眼中出现死志的时候,隔壁厩房的马僮安格斯也探过头来好奇发生了什么事情,为纳丁的一场感到心惊的同时,也为暂时放在花岗岩上白天晒的熏鱼感到心疼。
“纳丁,我知道你是在为我担心。”纳丁对自己的照顾,以及三年中的每个点滴,索隆都牢记在心,但无论如何,他此时的脸色都不太好看。“你是一个资历丰富的老兵,却跟豺狼一般充满怀疑,女人一般不可理喻,像动物一样冲动。我越来越觉得让你重归军队是对的,再这样下去,你会失去一个军人的自觉和尊严。”
当安格玛巫王隐匿身体的的时候,在大多数人眼里是无影无踪的,就像他不存在这个世界一样。只是当他显形,从阴影中走出,就仿佛刚刚那些人、马、熏鱼的气味都只是暂时的东西,一切都得降服于戒灵的力量。就像在中土游戏中,当黑暗魔君的号角吹响,邪恶大军开始横扫中土。安格玛巫王身穿黑袍,手持魔窑之剑出现在众人的面前,他发出恐怖的尖啸,让他脚下的众生无不感到深深的恐惧。
索隆命令安格玛巫王出手,算是对纳丁的训诫。他冷冷的看着纳丁那张充满不可置信,又挂着残余哀伤的脸,就在戒灵走向纳丁的空隙,索隆不缓不慢地说到,“在这个世界上,有光明就有黑暗,有生存就有死亡,万事万物都会遵循一种节奏,并在这种节奏中寻找一种平衡,我一直思考,这难道就是世界的本质?发生的所有的事,不管是多么令你无法接受或者感到多么异常和怪异,时间过去没多久之后,就会被你的日常生活中各种琐碎的事情给冲淡。当你走在战场上、在尸体堆中怀着沉重的心情寻找那些可能幸存的伤者,仍然会停下脚步咳嗽、喝水,或者感到气味难闻。仍然会在不经意的时候,抬起头注视天空那些排成人字形飞翔的鸟类。有的人在黄金店堂里纵欲,黑暗的街角就有人被谋杀。农夫在田里播种,离他们仅仅1公里外就有战争在发生。不要令自己陷进狭隘,一时的情绪不是你抛弃全部的理由。你应该明白我的意思,纳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