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愣了愣,有点茫然地看着邵逾朗。
他走了过来,拉我坐到旁边的休息椅上,然后默默地卷起我的裤腿看我的膝盖,确认没什么事后,他仰起头非常温柔地开口道:“福宝,你刚才是不是生气了?”
我心里有触动,但是死鸭子嘴硬:“怎么会,就是觉得有点丢人罢了。”
“你刚才肯定生气了。”邵逾朗抓着我的手按压在我的膝盖上,“你气我也笑话你是不是?”
我的情绪一下翻腾起来,说不出的感觉,有点类似委屈,我撇开眼,鼻子里“嗯”了一声。声音发出来的时候,竟然带点哭腔,我咬紧下唇,屏着。
“福宝,对不起,我不是笑话你,而是觉得你摔倒的样子太可爱了,我真没忍住。”邵逾朗伸手把我的脸扳过来,用拇指摩挲我的颧骨。
“我没事,我不生气了。”邵逾朗都这态度,这表情了,我的心能不化么,什么委屈,什么丢人,早抛到九霄云外去了。
邵逾朗弯起双眸,波光流动地看着我:“你以后生气了就要对我发泄么,自己闷着干嘛,还要强颜欢笑。”
我有点窘,轻声说:“我不想大庭广众下发什么脾气,多难看,而且,我也不想让你不开心。”
“我的福宝就是好,我怎么运气那么好。”邵逾朗的眼里柔得能滴水,“我爱上你不是没道理的,我以前偶尔会耐着性子哄女人开心,可其实我心里最不喜欢就是那种使性子的女人,尤其是不看场合耍脾气的,我可不会惯着她们,可是如果是你,偶尔使点性子我反倒觉得是种情趣,你越不会这么做我越是会宽容,甚至纵容,你说我怎么这么爱你。”
我有点不好意思:“我根本耍不来性子,我要是不理你了,那就是我真的生气了,欲擒故纵什么的,我实在没什么天赋。”
邵逾朗“哈哈”笑起来:“我的福宝怎么这么可爱,我越看越爱。”
我红着脸撇开头去,其实,如果我是个出身较好,或者从小漂亮得被众星捧月中长大的孩子也许我就会那些所谓的“使性子”了,可我偏偏是个农村来的,一直寄人篱下的孩子,所以,我有什么资本去使性子,有什么能力去使性子!遇到不开心的事,我只能默默地往肚里咽或者闭口不搭理。
以前舅妈为舅舅贴我学费的事没少嘀咕,我只能用拼命干家务来弥补;以前大家背后叫我“乡下人”,看不起我,我就闭口缄默,自顾自埋头学习;现在,我虽然变好看了,变得没那么土了,可是我已经习惯了看别人脸色行事,尽量不与人发生冲突不得罪人,不到万不得已是绝不会反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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