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太尉握袖轻轻掩了掩口鼻,道:“你自己不也说么,馥雅郡主来路不明,这表示她完全没有什么坚实可靠的家世,难道你要祁王殿下去娶一个家世强硬的女人回来不成?女人一靠夫君,二靠家世,没有家世的,是不是就根基若些,将来若真出了什么事,也比那根基厚的好对付......”
葛莜听着,觉得说得几对,逐放低脑袋细细听着。
葛太尉发现女儿不在心浮气躁,继续道:“要为父说,你应该全力支持祁王迎娶馥雅郡主,她进来顶多做侧妃。而王府中,从来正妃侧妃都只有一位,将来新政之时,后位又定会从妃位中选。你自己掂量,这皇后之位是该给根基强硬的,还是给完全没有根基的......”
这个一说,葛莜先前的脑女一扫而空。
她焕然大悟的点点头,拿眼睛撇向兰香苑的方向,实在后悔方才说的那些话。
而兰香苑中的祁王齐清儿等人,可不知道葛莜那里已经从完全拒绝齐清儿,到完全接受齐清儿了。
不过,他们无一人有心去想这个。
皋璟雯就着前面谈到的关于去皋帝那边再谈赐婚的热头,迅速和祁王敲定了一起入宫的时间。
就是两天之后。
齐清儿转了话题,问剑枫身上的伤怎么样了。
剑枫忽然备受关注,大家都看着他,有些不自在,又皋璟雯这么一打量,就羞了。
支支吾吾道:“已经大好,并无大碍,多亏祁王殿下,还有......还有公主殿下细心照顾。”
祁王笑他,“平日见你干什么都风风火火的,一股刚气,怎么现在倒吞吞吐吐的,说不拢话。”
剑枫红着脸想反驳,因道:“殿......殿下说笑了......我哪里……有……”
皋璟雯洪亮着嗓音,道:“哪里没有,我都听出了。”
此话一落,大家都笑了。
葛莜带来的屋檐朝气也消失得烟消云散。
几人难得这么坐在一起,谈笑风生,无拘无束。
坐到晚饭的时间才散了。
走前祁王想着留她们吃晚膳。
结果齐清儿道:“王妃正在气头上,何必呢!”
皋璟雯也跟道:“看着她,我可吃不下去!”
祁王无法,只得让人送客,又对齐清儿恋恋不舍,暂留了她一人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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