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是不信任本县官吏,将他们赶到后宅软禁,若有人敢有异动,章钺当然就不保证他们的安全了。
当晚一夜无事,一大早张县令就跑到前堂驿馆求见,章钺不想理会,封乾厚却跑出去了,见张广仁惶惶不安的样子,便笑道:“张县令何惧之有?莫非这罢交县盗寇竟敢攻城劫掠?袭击禁军将领?”
“没有的事!封判官多虑了!自晋开运以来,延州与朔方、夏绥一向自由通商,并不存在违禁一说,是以本地商人多有出关行商的,封判官能否劝劝章巡检,这次的事网开一面,退还货物,下次出关过所若要校验讫税,自然好商量!”张县令擦着额头细密的汗珠,很是不安地说。
“听说你出身延州张氏,张全绪也出身张家,你们是什么关系?”封乾厚一听就明白,这张县令是来求情讨要货物的。
“张全绪正是我家族弟,一向本份行商,并未做什么作恶的事……”
“据说张匡图是你族叔是吧?你们行商可有他作保?”封乾厚眼珠一转,立即想到了对策。
“这个……行商是我族弟全绪自己的事,与我家族叔无关,我这次只是看着于心不忍,所以出面说情。”张广仁立即开脱道。
“这事啊……我看着吧!恐怕还得你家族叔张匡图出面才行……”封乾厚打着马虎,心中冷笑不已。
“那下官可否去狱中见见我家族弟张全绪?”张广仁小心冀冀地试探着。
“这应该没问题,只要老实呆着,事情总有解决的时候嘛!”封乾厚笑着安慰,又给出了一线希望。
县令张广仁走了,封乾厚回到堂上,见章钺正在发呆,不由就奇怪地问:“你就不想知道那张县令来干什么?”
“若我们一意孤行地收缴货物,死咬着不松口,不放人,你说会怎么样?”章钺神思不属地喃喃说。
“今晚就有盗寇进城攻打县衙!若你还活着,回延州的路上,还会遭遇埋伏。当然这还是好的,说不定关外李彝殷都会牵扯进来!”封乾厚淡然自若地说。
“也是……张匡图这个老狐狸屹立不倒,若没点根底,只怕早就被高氏赶下台了。咱们这样做,可算是适逢其会,打草惊蛇了吧?”章钺恍然大悟地说。
“所以我刚才稳住了张广仁,免得他们狗急跳墙,等我们的兵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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