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绍基只得客气地让人送亲兵去休息,转而就恼怒地一把将快报捏成一团,想想不解气,又几下撕成碎片,一把撒开了。
“来人!去请张公前来议事!”高绍基背在着手在堂上来回踱步,想了想他又喊住值守在外的牙兵,随口道:“算了!我亲自去拜访!”
高绍基所说的张公,名叫张匡图,官任检校太傅,延州彰武军节度副使,也算是老资历,不过其人也不长于军事,仅有两指挥自己的部属,所以没什么实权,空领俸禄而已。
高绍其打着灯笼出节度衙署乘车向南,转进一处街巷大宅前,让亲兵去通报,不一会儿,那大宅正门大开,一大群奴仆打着灯笼,簇拥着一名五十多岁的紫袍老者亲自迎了出来。
“衙内连夜登门,可有什么急事?”那老者便是张匡图,他不等高绍基行礼,便一手提着长袍下摆小跑出来问道。
“说急也不急,但事情是有些不妙!”高绍基拱了拱手,心神不宁地说。
“不必多礼,快请堂上说话!”张匡图上前拉着高绍基衣袖,一起快步进去。
很快,二人在堂上坐定,张匡图放下茶盏,静等高绍基开口,不想他却低着头,默然不语。
“有何为难之处,衙内但请明言,看我是否能帮得上忙。”张匡图人老世故,立即看出高绍基是遇上麻烦了。
“那小侄就说了,是这样的,朝中不声不响的就设了个延、庆二州都巡检的差官,那巡检使名叫章钺,带了两千禁军来上任,人已经到了金城县,送来快报说,要某三天之内带官身印信前去负荆请罪,否则踏平延州,口气真是狂妄得很。”高绍基愤愤不平地说。
“那衙内是何打算?”张匡图没有急于表达意见。
“他一个都使而已,官阶并不比我高,要我请罪休想!只是……家父的丧事看来是不能再隐瞒了,明日就发丧。金城县离肤施也不远,明天派人去看看,那章巡检究意作何打算再说。”高绍基想了想,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如此甚是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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