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快地冲向了缓坡,整个过程迅捷无比,竟未发出半点声音。
辽军没有反应,宣崇文松了一口气,一颗心又提了起来,这小子虽然为人仗义,胆大心细,身手也不凡,但毕竟年轻,又没个趁手的武器,千万不要出事才好。
借着幽幽的月光,宣崇文瞪大眼睛扫描近处的缓坡,以及远处的模糊不清芦苇荡,但没有动静,很快,巡哨又过来了一趟,远处还是没有任何声音传来。
巡哨走了来,来了走,时间似乎过去了一刻时,又似乎是两刻时……等待是那么的漫长!
出事了?宣崇文急了,手心满是汗水,死死地抓着木栅栏,趁巡哨远去时,站起身眺望一下,但看不到什么,只得又趴下,侧耳细听,风吹芦苇从沙沙作响,并没打斗的声音。
“完了!”宣崇文翻过身仰天躺下,只见夜空中几颗星星在乌云间闪烁,似乎在嘲笑自己的胆怯,心中莫名的悔恨,顿时觉得眼睛发涩,鼻子发酸:多好的一个年轻儿郎啊!还没娶媳妇……
这时,卟地一声轻响,身旁的破洞处射进来一道黑影,在地上打了个滚一跃而起,咧着大嘴,露着白白的牙憨笑。
“这刀还不错!就是太弯了,你拿一把!!”进来的人自然是章钺,他腋下夹了几支刚缴获的弯刀,扔了一把给宣崇文。
宣崇文呼地坐起,几乎以为自己看错了,下意识接住弯刀,楞了楞神问:“你回来了?”
“当然……障碍已清除,赶快换人,咱们马上走!”摸暗哨这种事,章钺是轻车熟路,当然是他自己动手最专业最合适,但他故意玩了点小心思。
宣崇文喜出望外,上前将脑袋钻出破洞一看,只见西面的巡哨快走到头了,北面竟然空荡荡的,巡哨已经不见了,心中又惊又喜,但现在争分夺秒,可不好多问章钺是怎么做到的,连忙回头吩咐等在一边的十名自己人,从破洞出去代替辽军巡哨。
夜里光线幽暗,一时半会儿辽军也没发现,十名难民出了破洞立即有模有样地排队走到夹角,然后打个转往东走。
早已准备就绪的杨守真、薛文谦二人带队,领着五百多名青壮,扛着木板和干枯木料,立即呼啦啦上前列队,打开北面营栅蹑手蹑脚地溜出营地,跨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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