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已经麻木了,但是却能够清晰地感受到大青山用力的吸吮,那种感受……虽然知道大青山是好意,但是……脚却拼命地挣扎,没有想到大青山的手劲这么大,捏得她的脚非常疼。
终于,黑色的血线从腿上退了下来,最后,牙印处也慢慢流出了红色的血液,这时,沙若才感觉到钻心的疼痛,她小声地喊了出来。
地下的火把已经快熄灭了,大青山从外面捡了几根木头回来,点燃了火堆,然后从行囊中拿出盐,均匀地撒在了沙若的伤口上。接着从包裹中拿出一些伤药和纱布,替沙若裹好了脚,最后替她穿上了袜子和鞋。
此时,大青山才发现,在鼻翼间有一股特殊的香气。
想想刚才发生的事情,大青山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了,脸腾地变红了,一个人跑到外面抱了很多柴回来,把火生旺,然后在刚才的蛇洞前钉入了一根木柴。
做完了这些,他又检查了一下洞穴内有没有其他的东西,然后抱着睡具,低着头拉着绿儿的爪子,跑到了外面。
那一夜,大青山和沙若都无法入眠,沙若脑子里一直是大青山强行脱下自己的鞋以及用力吸吮的景象,那种感觉无法描述;大青山则感到总有什么不对,但是又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天上,红色的月亮照在仲夏的森林里,洒下一片温馨的月色。
第二天一大早,大青山就爬了起来,这时他发现自己的舌头都肿胀了,昨天晚上的毒液还是太浓了,柔弱的舌头显然无法承受,还好嘴里没有伤口,否则……他用力摇了摇头,然后从地上抓了一大把雪,使劲搓在脸上。
或许是外伤药具有拔毒的作用,沙若的脚反而没有什么大障碍,沙若虽然有意识地避开大青山的视线,但还是发现了大青山的脸有些肿胀,身为牧师的沙若猜出了是怎么回事。她轻轻念了一个小的咒语,一道白色的光芒闪过,大青山立刻感觉脸上有了平时的感觉。
接着,两个人都心事重重地低下了头,大青山在前面拉着狗带着绿儿开路,沙若就像一个受气的小媳妇一样跟在后面。
两个人本来就是新手,又在如此的状态下,显然是无法察看周围的情况,不知不觉中,突然,所有的雪狗都开始拼命叫了起来。大青山和沙若惊觉中抬起了头。
前方的森林中,突然鬼魅般地出现了五个全身穿黑色盔甲骑黑马的骑士,骑士的面容都藏在黑色的头盔下。
大青山下意识地左手举起盾牌,右手长剑剑尖缩在盾牌后面,接着小步后退一步,用盾牌把沙若挡在了自己的身后,绿儿显然也很吃惊,轻轻振动了一下翅膀,疾步跑到了大青山的背后。
中间的骑士推起了护面,被寒风冻得通红的脸上慢慢绽放出得意的微笑:“就算你们机智百出,可以骗其他的笨蛋,但是别想骗我!投降吧,我希望可以和平地解决,我们这一次的命令并非谋杀。”
刚刚17岁的少年大青山嘴唇紧紧地抿着,眼睛直视着对方,左手盾稍微举高一些――这是佣兵界和军人们常用的应战方式。没有什么好说的,以大青山的性格,在任何时候脑子里都不会出现投降的字眼。
“哼,找死!”马上的骑士一边拉下护面,嘴里一边不屑地说着,随即右手举起,五个骑士一起从马的一侧拿下了长达三米的马枪,竖举在手中,骑士的手突然立刻划下,五个骑士同时催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