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的是半师塔扬,脸上一如平常满是横肉,跟在后面的是似乎心事重重的曲建红将军,接下来是苏文等,最后走出来的照旧是面色冷淡如冰的池傲天。
至于“事关远征军、沙漠帝国军队生死的会议”到底谈论了什么?所有参加会议的人,竟然一个个守口如瓶,根本不与任何人谈及此事。
不过,接下来的几天里,军官、干部们明显感觉到要有大事情发生。
塔扬完全接过了远征军的司令大权,每一天,超过30队的超级斥候游骑被派出,每一支游骑部队的规模都超过了50骑,很快,有心的干部就发现了其中隐藏着秘密――除了最开始两天外,从第三天开始,每天凌晨派出的游骑部队傍晚收队的时候,必然会有几支部队里少了几个人……
没有人敢打听什么,不用塔扬下什么封口令,帝国军七斩十三杀制定出来了可就不是摆设了。
接下来的事情,就更让军官干部们大跌眼镜了――在帅位上赖了好几天的黑袍牧师,竟然拱手把刚刚坐热乎的宝座还给了池傲天将军,顺便又向其他军官们拱拱手:“老夫要出去办些事情,哈哈……回见,回见。”
和塔扬一起离开的,还有风系、土系两位魔导师以及一个小队的花语平原盟军士兵。
池傲天、苏文、曲建红等高级军官送出了梵岗城北门,一一道别时,塔扬唱意大发,旷野中响起了黑袍牧师粗犷的歌喉:“缚虎手,悬河口,车如鸡栖马如狗;白纶巾,扑黄尘,不知我辈可是蓬蒿人。”
众多军官们面面相觑,这种四平八稳、走辙押韵还讲究平仄一致的歌词此前还真是从来没有听到过。
不知道是景对人还是人对景,一阵干冷的北风呼啸而过,红色的浮土四起,扑打在军人们的猎猎披风上。
统帅池傲天没有说话,副桶衰苏文不想自己触霉头。
“一路保重,山道崎岖,阁下一定要多小心。”曲建红上前一步代表留守军官道别。
“哈哈,看你那假惺惺的小样。”塔扬仰天大笑:“现在我是智珠在握,用你瞎操心。倒是你,要小心了。”
一边说着,塔扬从怀里掏出了一个布口袋,随手甩过去差点砸在曲建红脸上,哗啦哗啦直响……这个……难道智珠一握就这么一大把?塔扬自己揭开了谜底:“送给你玩的,没事呀……就数数……”
曲建红眼急手快,劈空抓住了口袋,手里一轻,心里一沉――年轻的将军猜出了袋子里是什么。
“阁下,这一路要多小心。嗯……我们什么时候能再见面?”曲建红看似随意寒暄。
“呵呵,很快吧,用不了几天……不过呢,我能见到你,你能不能见到我,说不好呀……”不知道什么时候起,塔扬又像一个真正的智者大牧师一样说话藏头缩尾的。
曲建红轻轻捏着手里的布口袋,若有所思,一时间竟然无话。
塔扬再次仰天大笑几声,两脚带动骆蹬,两手有节奏地拍打着驼鞍:“我欲穿花寻路,直入白云深处,浩气展虹霓。我为灵芝仙草,不为朱唇丹脸,长啸亦何为。醉舞下山去,明月逐人归。”
歌声渐去渐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