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大夫,无妨的。”
赵勋负手立在湖边,静静看着。
顾若离回了军帐,大家没了顾忌,纷纷脱了衣裳下水。
一群人似鱼一般在水中游动,说说笑笑。
五圈游毕周铮兴奋的双眼冒光,旁边的人也纷纷停下来,起身抄水洗着头脸。
赵勋立在水中,宛若雕刻般的面容镀上一层薄薄水气,洗过头脸他从水中立起来,麦色的腰腹上一颗颗水珠颤巍巍的缀着,凉风袭来水珠重新融回水中,让肤色更暗,纹理越加的清晰。
“啊!”周铮大吼一声,“痛快!”
赵勋大步而行抓了岸边的袍子随意套上,望着周铮道:“吃了仙药?”
众人也跟着笑:“爷,也差不多了,昨天霍姑娘看出他有病,给他开了剂药,今天早上就跟抽风似的,在外头嚷嚷,实在是欠削!”
“就是痛快啊。”周铮嘿嘿笑着,他早晨起来还蹲了茅坑,真是畅快淋漓。
赵勋的动作一顿看了眼周铮,眉梢几不可闻的挑了挑。
一群人湿漉漉的往回走,半道便看到胡立一瘸一拐的从军帐里走了出来,他气色极好透着红润,裸露在外的伤也没有前几天的可怖腥臭,赵勋大步过去,胡立已经发现了他们,尴尬的跪在地上给赵勋行礼:“爷!”
“起来吧。”赵勋立在胡立面前,“好了?”
胡立满脸通红,闷闷的点点头:“已……已经不疼了。”想起几天前他要死要活的作态,无地自容。
赵勋拍了拍胡立的肩膀,“好好养着!”
胡立垂头应是,赵勋目光在军帐的帘子后一转,负手而去。
“对,好好养着。”周铮哈哈大笑,“要相信霍姑娘!”
胡立站在原地,脸上的绯色渐渐褪去,视线所及一片大好秋色,他心口跌宕起伏,竟忽然有欲哭的冲动。
“早上凉。”顾若离走出来,看着胡立,“再有三个月,你亦可以枭水,想怎么畅快都可以。”
胡立猛然转头看着顾若离,发现她似乎从来都是这样,不急不慢成竹在胸,仿佛一切都在她预料之中一般。
“谢谢。”胡立面颊微红,飞快转身回了军帐。
顾若离视线一转落在赵勋的军帐上,陈达几人这几天是不是要回来了呢?
隔壁,周铮换着衣裳,用脚怼了怼正睡着的霍繁篓,大声道:“你怎么这么能睡,跟头猪一样!”
“做猪多好。”霍繁篓翻了个身笑嘻嘻的看着周铮,“周大人今天气色真好,恭喜恭喜!”
周铮呸了一口,指着霍繁篓:“你就是滚刀肉,霍姑娘有你这样的哥哥,真是倒大霉了!”
“周大人料事如神。”霍繁篓又懒洋洋的闭上眼睛,应道,“我家三儿还真这么说过。”
霍繁篓的嘴不是嘴,就是把刀子,周铮照着他的屁股踢了一脚。
霍繁篓闭着眼睛窝在被子里,嘴角上是连他自己都不知道的愉悦。
赵勋端坐在桌案后看信,吴孝之捧着茶盅,一边喝一边砸着嘴,他含笑道:“先生得了新茶,味道奇佳?!”
“非也。”吴孝之将茶盅递过来,“是霍姑娘给的玄参和麦冬,说是我们体质过热,要多喝些此类的茶饮,有益养生,您也试试。”
赵勋看着他,没说话。
吴孝之立刻将自己那份茶料拿出来,给赵勋泡了一杯递过去:“喝了后神清气爽,精神百倍!”
赵勋喝了一口,齿间回转着麦冬的甘味,吴孝之凑过来笑道:“怎么样?”
“她擅内科?!”赵勋放了茶盅,吴孝之一怔若有所思的点头,“好像听说是,昨天还看出周铮有病,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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