淼宫”的“澈灵井”和“翠芳宫”的“毓竹林”之间往返着,倒不用手捧,而是背着扛着一只只重达几百斤的灵竹桶,吃力前行……
三百桶灵水,几个弟子需要来回运送数十次!来往之地相距两千丈,别说这些一阶的弟子,即便是高上一些的也定然承受不下,况且,它还有个时限――日出日落,明早之前必须做完……
那几个受罚的弟子都看到了站在场边的李小木,一双双怨毒的眼睛瞪过来,似乎个个都在说话――
“都是因你受罚!”
“哼!支派的小混混!”
“为什么不是你?!”
……
“为、为什么不罚我?”李小木站在练武场边缘,喃喃自语。
“该是洛师长念及小木师兄大伤初愈,对您爱护有加吧――”喜墩喏喏回了一句。
“可、可为什么我们要帮着‘翠芳宫’的人干活儿?”
“明摆着么,他们在欺负人――”喜墩说。
“我师父忍了?”
“不忍不行,之前跟你说过,洛师长素来被义香师长瞧不起,他在上一代掌宫中资历最浅,又是个副职,当然要忍气吞声……”喜墩讪讪的说,“两宫之前争斗了七、八年,洛师长三年前接任副掌宫之后才平息不少,大多的原因都是他在忍让。”
“可、可这也太过了吧――”李小木发现场边还有不少本宫的弟子,脸色也都很难看,一双双愤恨的目光瞪向自己,显然在为那几个师兄弟不平。
“如果时限过了,还没干完――”李小木问。
“那、那他们就会被废去修为,逐出门派。”喜墩说。
“啊?这、这么狠?!”
“这还不是最糟糕的――”喜墩苦着脸,“这几位师兄弟都是因家境贫寒才投入我派的,他们凭着天资不错才被选进门,一来盼望修炼成才,二来也可赚些钱粮补贴家用……”
这一点李小木是知道的,“天合派”财大气粗,刨除地方商贾富绅的主动进献不说,单只是门派炼丹制药、铸铁画符换回来的真金白银就能堆成山,用都用不完,而为了让弟子们都能安心修炼、不被俗事所扰,更是按大家的修为和职级分发月俸,少则几十钱,多则十几两,可无论多少,都足可以解决那些贫家困户的根本问题,但现在连这条赖以生存的路都被堵死了,李小木开始自责,他害的可不是区区几个人……
可内疚的同时,他的心里又恨意满满,这些都是那个狗屁仙子逼迫自己师父这么做的,尤其看到下一幕,他的火“腾”的一下就窜上来了。
“翠芳宫”的十几个人在跟在运水弟子的旁边,与其说是引领,更像是监工。她们是清一水的女弟子,其中有一人不时的往这边看,李小木知道,她就是冲着自己来的。
柳媛今天没戴面纱,脸上的符印已经被清除干净了,但还是有些红肿,一双既愤恨又得意的眼睛一直朝这边瞄,充满了挑衅。
李小木吸口气,撸胳膊挽袖子就往场中走。
“小木师兄,你、你要干嘛?”喜墩连忙拦住他。
“过去帮忙啊,祸都是我惹出来的,袖手旁观多不仗义!”
“不行不行!”喜墩急道,“洛师长特意交代,这次谁也不能出手相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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