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在不知不觉间滑过,很快到了十二月中旬,再过不到半个月就是元旦。
最让小刚担心的照片风波总算被吴博远摆平了。他对小刚说,赵大鹏答应不让小刚上法庭受审,也不再追究照片的事。
小刚对吴博远感激涕零,天知道要让他去法庭上出丑还不如当场要了他的命!
寒夜,冷风刺骨星月惨淡。
梅艳冰披着一头长发行走在夜色中,像个幽灵。
她悄悄地走进蓝月,缤纷的灯光射在她苍白的脸上,更显清瘦,一双大眼睛盛满空虚和漠然。
很久她都没有来这里了。自从跟小刚分手,这是她头次再来蓝月。这是否表明她已看开了一切?
照例选个靠台的位子坐下,她一直都想以最近的距离看着他,以前是现在也一样。不过她似乎从未看透过他,这说明她眼神不好还是脑子缺根筋?
小刚和一位美丽的歌女在台上合唱着一首情歌,动人的歌喉诉说着爱情的忠贞和甜蜜。
艳冰无动于衷地搅着咖啡,抿了小口。她说,都是骗人的,女人都不要相信他的鬼话,他是个骗子。
她的话语被淹没在一片鼓掌声,叫好声,口哨声里。没有人听见她在说什么,更没有人注意她。
然而小刚看到了她,甚至听到了她的心声。他的眼眸里聚起无奈的悲伤,心神有些恍惚。曾记得,也是这样的一个夜晚,满怀怨气的她来到这里,听他唱歌。他为她献上了即兴创作的《怎样怎样的夜晚》,结果感动了她,怨恨误解统统消除,他们冰释前嫌。
也许是灵感迸发,他决定再试一次,也许他们还有转机。尽管此时此刻他仍不愿意承认,在内心深处他是多么舍不下她。
歌女已退下,小刚抱起吉它,振作起精神,扣弦而歌:
你我的相逢是个错,注定的缘分皆成空。曾经的激情心动,都已随风逝去了,无影无踪。你是在我眼前划过的流星,却不经意间在我心底刻下了永恒。我努力地想要把你忘切,但总抹不掉你在我睡梦里的芳踪。辗转反侧,魂牵梦绕,只盼你我能再次相逢,彼此对望一眼,互道一声珍重。如果泪水能再次沾湿你的眼眸,那就是我今生唯一的奢求.
听完歌,梅艳冰紧锁的眉头终于舒展开了,像卸下一个沉重的包袱般轻松。从包里取出张百元大钞和圆珠笔,用笔在钞票上飞快地写了几行字,又掏出一只精致的首饰盒压在上面。她看着小刚,再指指桌上的东西,示意他来取.然后她起身,不再看他一眼,飘然离去了。
自始至终,她的眼睛都干得发涩,连一点泪痕都没有。
小刚眼睁睁地看着她离去,第一次感到了撕心裂肺般的疼痛,他觉得自己的灵魂也似乎跟随她一同离去了。
他将吉它摔到一边,在一片哗然中奔下舞台,抓起梅艳冰留给他的东西,看了又看,最后两行清泪溢出眼眶,模糊了整个世界。
首饰盒里盛着小刚赠她的铂金琏子,百元钞票上写着这样几行字:“你有天使的歌喉,魔鬼的灵魂诛神逍遥录!你用上帝的恩赐帮撒旦做恶。你是天才还是魔鬼我不知道,我只想诅咒你变成一个哑巴!”
小刚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开车回到家的。他只觉得无比疲惫,就连悲伤慨叹都失去了意义。他从小在逆境中长大,经历的磨难打击不计其数,却从未像今天这样让他心灰意冷。
将爱车锁进车库,他木然地掏出钥匙开楼梯铁门。
“小刚!”凛冽的风声里仿佛有人在喊他,是个男人的声音。现在已是午夜时分,他回头四顾了一番未见人影,心里不禁有点发毛。
“小刚,是我!”声音就在身边。小刚再找寻,看到从黑乎乎的墙角里爬出一个浑身是血的人。借着路灯的光,他半天才认出这人竟是郑杰!
“杰哥!你怎么了?”小刚惊叫着扶起郑杰,见他浑身血污狼狈不堪,一张黑脸更冻成了紫青色。“你受伤了!我送你去医院!”
郑杰摇头,嘴唇干裂出血,他喘息着说:“我不能去医院!警察到处在抓我!”
“你犯了什么事弄得这么狼狈?你手下的弟兄们呢?”
“除了被抓的都散了!”他痛苦地闭上眼睛不想再提。
小刚叹口气,他早料到郑杰会有这一天,但没想到这天会来得如此快。他扶郑杰站起,见他腿上有枪伤而且还在不停地滴血。当下也不再多问,使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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