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回来,就看见车队在大橡树下停好。从车里面呼啦啦下来二三十号人,一看最前面的人,名留德就有些激动。
随后他就小跑着过去,“您是李城守?”
朝周围扫视了一眼,李德生才注意到眼前这个一脸苦相的老农。看看他身后那个披着红布的桌子,几个歪歪斜斜的“迎宾处”毛笔字,顿时就知道了眼前这人的身份。
当下微笑道,“是的,我是李德生,我是专程来祝贺名镇海高中的。”
虽然报纸上看到过无数次,上次县城躲避兽潮的时候也看见过,但都从来没这么近距离的接触过。名留得已经激动的不知道说什么了,只是傻站着看李德生。
站了一会,李德生发现对面这个所谓的迎宾还是没什么动作,他迟疑的指了指村里头。“呃,我们......那个可以进去吗?”
“进,进,当然进。”名留德这才醒悟过来,暗骂自己真蠢,语无伦次的赶紧招呼众人进去。
正想着亲自领路,突然发现还没打爆竹,“镇东啊,你怎么回事,还不快打爆竹。”
旁边呆愣的名镇东这才想起要打爆竹,不过看了后面那么多人,他就问道,“大伯,打几挂啊?”
名留德好歹也是个干部,对于县里各个部门的头头也还算是认识的,当下大声应道,“打,全打了。”
于是,就在一路爆竹声中,名留德亲自引着李德生他们走向名镇海家。
不停的爆竹声早就让里面的人都注视起来,而这一路走的大道一边都摆满了桌子。上面那些食客都是好奇到底是谁来了,还需要人亲自带路。
而上次黎阳中学避难,很多人都是见过李德生的,当下都纷纷叫起来。
“是城守来了......”
“呀,真是城守......”
这下就是不知道的,也瞬间知道来的是谁了。
而听说是城守来了,原本已经坐下的杨家双雄和大河镇的干部都是赶紧站起来,跟在名镇海后面迎接。
“父母官,您怎么亲自来了?”
作为牧守官员,老百姓一般都称呼他父母官。这个称呼只有元首才是这么叫的,基本上是牧守职官的代号。
“唉,你小子可不老实啊,请酒居然都不告诉我,是不是怕喝穷你!我告诉你,今天我可是什么都没带,专门来喝穷你,看你以后还抠门不!”
李德生此时完全没有元首的严肃,反而好像是长辈对后辈那样亲昵。
虽然不知道李德生为什么不请自来,不过他们来了对自己只有好处。
当下笑呵呵的告罪着把人迎过去。这刚寒暄完,名镇海就看见了后面的夏坤和铁齐云搀扶着老校长徐海生。
他赶紧走过去,“老校长,您怎么也来了?”
因为身体原因,名镇海只邀请了夏坤和铁齐云,并没有邀请老校长。没想到已经不怎么出门的老校长,今天居然老参加他的酒宴。
“呵呵,你可是我黎阳中学最耀眼的一颗星,没想到我当校长最后一班岗里,居然还有这么丰厚的收获。我不来这里,我都感觉对不起你这个上天给我的礼物啊!”
老校长笑呵呵地说着,浑浊的双眼此刻清明的很。
名镇海怕老校长站着累,赶紧边说边让过地,让老校长进去。
作为酒宴,不管雅俗,总有主次之分。
作为最中心的贵宾席,本来还可以上首杨家双雄,这时候只能让位了。
徐海生与李德生客气两句后,就当仁不让的坐在上首了。两人论级别一样,论威望也是差不多。但徐海生近300的岁数,就是让李德生上坐他也不好意思。
然后其他位置上就是那些头头领导,还有一个神橡村的老村长算是名镇海这边的陪客。
夏坤和铁齐云则是另外一桌,那里都是八班的武科生,加上胖子,几个人凑成了一桌。
开席前,名留栋带着名镇海一人举着三炷香,在堂屋的供桌下对着祖宗牌位跪了下去。
“告慰先祖,今有后人名镇海高中状元,特此祭告先祖,望先祖护佑,使我名姓昌盛绵长。”
这时候周围早已静下来,众人都肃穆地看着跪着的两人,名留德的声音就从寂静的堂屋里传到极远。
祭告完了,两人都先后插上香。
按照规矩,下面要有人唱祭歌。本来这个人选是名姓的一位族老。
但李德生居然要求他来唱,听说父母官要唱名姓族老自然乖乖让位,他的地位比李德生差远了。而祭哥唱的人地位越高,越能证明这场仪式的隆重。
而在李德生要求唱歌的时候,杨家双雄都是心头暗惊。一般来说给别人家主持祭告仪式,不是亲近的关系都不会冒昧提出。他们没想到李德生居然这么看重与名镇海的关系,不过他们一想到名镇海的生猛事迹,完全就是一个未来神座巨兽的模板,他们也就不觉得有多稀奇了。
当李德生苍凉的歌声传出,所有人都铭记了这个瞬间,一个由城守亲自主持的祭告仪式。(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