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忍无可忍搬出了家。
岁月催人老。
当年的风流男人也渐渐力不从心,生了白发。一个人在外漂泊的日子终于让他疲倦,回想起了家的温暖。
他知道,自己和那位年轻的李老师之间,不过是逢场作戏,不会长久。
他决定,要挽回过去温暖的家庭。
可是,他却忽略了一点,那就是他的女儿,在对他的漫长等待和无数次失望中,小雅的心里积压了太多的仇恨。
就在他想要向孩子和妻子忏悔之时,这次意外发生了。
和小雅道别以后,在回来的路上,陆然反思着整件事情。
夜叉,早已并不是指代那一位年轻的女老师。
“夜叉是所有曾经破坏她的家庭的力量,是一切让她无助的力量。
是小雅常年被忽视的孤独和仇恨,积累出来的一个怪物。”
当陆然回到蓝海,对张笑鸣说出这个感悟之后,张笑鸣点了点头,表示认同。
“你能理解到这一层,很不容易。说明你对这个孩子的理解,已经很深了。”
张笑鸣对他的分析表示赞许,但是脸上,却没有多少喜色。
“哎”,他长叹了一句,“只是现在,你和林运的较量,结果如何,实在是,不太乐观。”
张笑鸣面色严肃,“林运在第三次咨询之后,就递交了案例报告。
他的个案,是一个普通的学习困难的儿童,那孩子的阻抗(对咨询师的抗拒)不强,相对好沟通一些。
而你的这个案子实在太特殊了。
我相信把你的个案报告发给所有导师们看过以后,他们都会为你喝彩的。
只是……”
张笑鸣的眉间凝重。“只是,这一次,你的确是晚了两天的时间。
虽然比赛的规则很难完全公平,可是这唯一的名额,对方也很难松口相让。”
陆然明白张老师的意思。
他觉得自己已经尽力了,对于这个个案,他没有遗憾。
陆然豁达地笑了笑,“张老师,你的意思我明白。这一次或许真的是悬了。不过我已经尽力了。我不后悔。”
“好,好样的。”张笑鸣拍了拍他的肩膀,“不愧是我张笑鸣的学生。宠辱不惊。”
“陆哥,张老师!”茜茜的声音从会议室的门外传来,陆然和张老师两人正在会议室里单独地说着话,她推开门,打断了他们,“警局打来电话,说周小雅的案子已经顺利的调解,还说要对陆哥的帮助进行表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