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倒是谁,居然如此狂妄敢在我的门前动手,原来是张丞相啊!”口中自带几分敌意,出口自然是咄咄逼人的气势。
“老朋友别来无恙啊!张仪这厢有礼了,”说着张仪躬身准备行礼。
“哎!张丞相不可如此,我本楚地蛮夷,受不起你如此的大礼,您还是免了吧。”来人并不接招,表示出强烈的愤怒。
“既然如此,张仪这一拜,自然是万万少不得了。”说话之间,弯腰施礼,既成事实。
来人无奈,也只好躬身还礼,虽不情愿,但也看得出,无可奈何。
看到眼前的人,张仪心里已经有了打算,自己逃离秦国之后,早晚是要被诸侯们抛弃,搞不好就有性命之忧,没准眼前之人,可以挽救自己的性命。
“好!好!既然如此,大司马何不邀我一同进去坐坐。”张仪主动的开口说道。
“天下之人,数你张仪,最是不讲信义,我若与你一同,岂不是让天下人笑话。”来人并不肯接待张仪。
“身逢乱世你我各为其主,庙堂之上口诛笔伐,皆是你我的本分职责,而今在这周天子治下的都城,你我又都是布衣之身,哪里来的如此多的恩怨是非?”张仪辩解道。
“布衣之交?好你个布衣之交!张仪我来问你,当初你摇唇鼓舌欺骗怀王的时候,有没有想过布衣之交啊?你以六里土地,欺骗怀王,你可曾有过布衣之交啊?
这布衣之交与你我有何种关系!张丞相,您还是请回吧!”来人并不想放弃自己的观点看法,执意不让张仪进门。
“在下深知大司马对我芥蒂深远。当年楚国和宋国在泓水大战,宋襄公完全遵循古人的礼数,不攻击正在渡河的楚国士兵,楚国士兵没有列阵完毕,宋襄公都不发起进攻。
宋襄公一败涂地,临死的时候还不停的告诫自己的后人。
‘有仁德之心的君子,不去进攻已经受伤的敌人,同时不去攻打头发已经斑白的老年人。尤其是古人每次作战的时候,并不是依靠险关要塞来取胜,寡人的宋国虽然就要灭亡了,但我任然不忍心,去进攻那些还没有布好阵的敌人’。
当年宋襄公深明先祖的礼数,将其奉若圭皋,而今天下大势,中原的各国,早就摒弃了这一切,反倒是楚国,居然深信不疑。
我张仪为国尽忠,个人的荣辱得失又算的了什么。就算是被世人唾骂,也是在所不惜”
“好!张仪,今天听你这话,才像是句真话,你既然如此坦荡,不妨进来与我痛饮几杯。”说着一伸手来拉张仪进门,‘飞羽卫’想要伸手阻拦,却发现,自己根本阻止不了眼前这个其貌不扬的人,伸出的手反被一种无形的力量,给推了回来。吓得赶紧站在一边,张仪也是吩咐一句:
“不得无理,你们且在门外等候。没有我的命令,不得进来。”
来者何人居然能让张仪对其礼遇有加,来人不是旁人,正是楚国大司马,上柱国昭阳,楚国地处南土,中原王朝视其为蛮夷,南方的少数民族,却将其信奉为中原王朝,所以楚国的官职名称,多带有浓重的楚地色彩,中原以龙为图腾,楚国却将凤凰作为崇拜的主体。
公元前706年,楚武王熊通讨伐随国,随国派出使者说‘礼乐征伐自天子出,我无罪,如何能够讨伐我?”
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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