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有半点察觉。
所以,当背对着自己弟子们的通天默然落泪的时候,也只有他自己才了解自己那一瞬间的懦弱。
闭着眼睛,这位刚强倔强的截教之主,平生第一次流露出如此的、却注定不为人所知的脆弱。他在心底轻声询问着可能永远不会有人来回答他的问题——‘二哥……你为什么总要像这样……推开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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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大概是舜平生最为狼狈的时刻了。
身上束缚着捆仙绳,被两名人族修士桎梏着动都动不了一下,脖子上还抵着一柄寒气四溢、刚刚砍过人还沾着血的银色长剑。
那握剑的人,就这么带着一种似是厌恶、似是鄙夷、似是痛恨的眼神望过来。
而后,舜就听见那人说——“你也有今天啊,舜。”
“成王败寇,是我棋差一招。”
舜心狠手也狠,囚禁自己爱妻的父兄撺掇共主之位时,连眼睛都不曾眨一下。但是他也从来都无愧为一名枭雄,承认失败的勇气,舜还是不缺的。
然而,他的这一份坦承却令禹红了眼睛。
“哈”地冷笑了一声,禹手中的剑向前推进了半寸,直直切进了舜的肉里。“既如此,那么愿赌服输的阁下您,是不是也应该为此付出代表呢?”
“你若是想要我的命,就来吧。”
望着眼前的禹,舜这样说道。
“你倒是不怕死。”嗤笑了一声,禹的目光在一瞬间冷沉了下来。他盯着面前的舜,轻声说道。“那本王就成全来了你这一份勇气,如何呢?前,共主阁下。”
一个“前”字,禹咬得格外重。
他的目光中似乎染上了几分血腥,持剑的手一起一落之间,就要斩下舜的头颅。而舜此时似乎也认了命,他只是合上眼睛,任由那长剑所带来的透骨寒意迅速逼近。
然而,就当这千钧一发的时刻,一直修长有力的手却自斜里伸出,紧紧握住了禹的手腕,将那长剑的走势阻拦了下来。
“……”
禹修长的睫毛颤了颤,而后抬眸,淡黑色的瞳眸望向从进来就一直没有说话的人——他的好友,前人族共主唐尧之子,丹朱。而此时的丹朱却并没有看禹,只是侧着脸,注视着眼前的舜。
察觉到了好友的目光,丹朱明白禹不动的缘由就是在等着自己的解释。
所以,丹朱就顺势给了禹自己阻拦他剑势的理由。
“他不能死。”
淡淡的一句话,四个字。“他不能死”。这就是丹朱拦下禹剑势的全部理由。
其实丹朱又何尝不想一剑劈死这个骗走自己的两个宝贝妹妹,害得自家骨肉分离反目,最后还强了自己父亲共主位置将自己父子二人囚禁的混蛋呢?
但是,就如他所说的一样,舜在这个时候的确不能死reads();。
听了丹朱的话,禹沉默了一瞬。
好友的意思,他听懂了。
其实禹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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