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坑深023米 可有情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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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骜“呵”一声怪笑,上去踹她一脚,“反了你了。”

    萧乾眉梢一扬,出声阻止,“殿下!”

    “做什么?”宋骜转头不解地瞪他,“长渊莫不是与这娘们儿相处了一夜,就舍不得了?”

    萧乾并不解释,面无表情道:“郡主是皇家人,性命贵重。”

    宋骜哼一声,“那就任这贱人要挟,放了姓乔的?”

    萧乾瞥他一眼,冷了声音:“乔占平是朝廷要犯,这个决断我做不得。先将二人一并带往临安,等案情清楚了,再由官家抉择罢。”

    杀人偿命是天经地义,可萧乾没有连坐,只带走墨妄、尚雅、乔占平与另外几个涉事的骨干。墨妄自始至终一言不发,气定神闲,等离开地命令下达,也不等来禁军拉扯,低低吩咐了墨灵儿几句,便大步走在了前面。

    乔占平却不动,高声道:“谢丙生是我杀的。”

    众人都望向他。

    他目光漠然,阴柔的声音似灌了水,有些沙哑,“谢丙生是我杀的。我剜的眼,我削的皮,我换的衣裳。他的脸上,我一共割了九九八十一刀,我割他的时候,他被墨妄捅了一剑,还没有死。”

    说这些话时,他并不看尚雅,只冷静地正视萧乾和宋骜:“乔某不才,但一人做事一人当,不愿牵连无辜,请小王爷和使君明鉴,放过他人。”

    尚雅愣愣看他,呜咽着嘶吼,“乔占平!”

    宋骜眸子一眯,冷笑:“你倒像个爷们儿……”

    “但律法不容人情。”萧乾恐这厮胡乱许诺,打断他接过话去,“至于凶手如何定罪,谢丙生当杀不当杀,诸位是为民除害的英雄,还是草菅人命的逋寇,一切等入京再说,审刑院自有公道。”

    事情就这么定下了。

    尚雅哽咽着,双腿颤抖走不了路,也不愿走路。她望着乔占平,万般不解,“你为什么这样做?我们明明说好的,把萧使君困于密室,等我解去媚蛊,便与我远走高飞……”

    乔占平似乎不想与她说话,不耐地道:“尚雅,我不是你的附庸,更不是你招之即来,挥之则去的物什。这些年,我眼睁睁看你与一个又一个男人荒淫无度,早已对你恨之入骨。更何况……”

    说到这里,他顿了顿,没有说出*蛊,却目光阴阴地冷笑,“更何况你若成事,还会随我远走高飞吗?与其惨淡收场,不如为你收尸。”

    尚雅捋了捋湿软的头发,自嘲苦笑,“那你为何又要一力承担?”

    乔占平目光一厉,“我并非为你求情。男儿之气,敢做敢当,我乔占平输得起。谢丙生是我杀的,就是我杀的。你记好了,谢丙生是我一个人杀的。”

    最后一句,他仿若在吼。

    尚雅手脚并用的爬过去,抱住他的腿,“不,是我杀的,我杀的,不关你的事。”

    乔占平一脚踹在尚雅的胸口,“滚啦!”

    尚雅身子软地,怔怔看着他,突然捂脸痛哭,“我也想要干干净净的,你相信吗?乔郎,你相信吗?我也想干干净净的嫁你为妻,为你生儿育女。”她泪水顺着手缝滑落,湿了白皙的指,悲愤得像在痛斥着某种不公,宣泄着某种仇恨。

    所有人都安静了下来。

    檐角的雨水“嘀嗒”作响,格外清晰。

    雨后的阳光有一缕从墨子雕像的头顶洒下来,落在墨九的身上。可她的背脊却是凉凉的。她猜大多数人都与她一样,不明白这两个男女之间的感情纠葛。

    乔占平昨夜想杀尚雅,她从没怀疑过真实性。

    可此刻却强烈的感觉到,他分明想保住她。

    那为什么他一会恨不得尚雅去死,一会又要救她呢?

    是他念及十余年的情感纠缠,回光返照一般突生眷恋?还是他为了再次博得尚雅的感情,以便她能坚持用离魂蛊要挟皇室来他续命?或是他一开始就晓得要东窗事发,故意把自己与尚雅的关系撇清?

    若是最后一条,那乔占平当众喊出的“谢丞相会处理”就意味深长了。

    这事有些复杂,她没法定论。

    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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