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脑子,我怎么没有脑子了?
你以为就你懂得陷害楠姨,我不是同样可以?!”
楚凌说的煞有介事,不止让夏婉如吃了一惊,连楼下的江月白都呆住了。
“楚凌,你在胡说八道什么?”
夏婉如显然惊慌的不轻,连声音都有些走音。
“我哪里胡说了?
当年,明明就是你骗楠姨去的江城。
虽然我不知道你是怎么办到的,可是我知道楠姨是收到一封信之后,才急忙离开的,而且她写给爸爸的信,根本就是他们看到的那一封……”
“啪!”一记响亮的耳光。
江月白僵硬得站在原地,脸上失去了血色。
楚凌怔楞了片刻,才悲泣出声,“妈!你不要蛮不讲理好不好!
这些手段和计谋我看都看会了!
你不要以为我是小孩子,我什么都懂,这些年,我可曾把这些秘密自作主张的告诉任何人?
就连你偷换楚乔亲子鉴定样本的事情,我不也一直烂在肚子里吗?
你是为了我们的前途,我都知道。
可是,将心比心,你为什么就不能相信我一次?
如果不是谨慎起见,我早就收拾好她了……”
夏婉如完全没料到楚凌是如何知道这么多真相的,她心里慌乱,样子也有些狰狞。
“谁告诉你的?你都是在哪里听到的谣言?
你要收拾楚乔?她现在出门都有顾家的人保护着,你不要给我惹事!!”
“我怎么惹事了?我说的是之前,她跟顾西陆还没有勾搭上的那次……
哎呀,行了妈,我就是再蠢,这些事情也不会自己动手。
倒是你,以后再跟外婆说那些私密话的时,注意着点……”
“说,你怎么知道的?”
夏婉如闭了闭眼,深呼吸,心里后怕的不行。
真是从来没有这么慌神过。
她跟夏玉兰说话的时候,怎么从来都没发现还有隔墙有耳的时候?
她尽量让自己冷静一些,即使对楚凌的话,也是一副抵死不认的姿态,就当楚凌是胡说八道的玩笑。
那些事情,连她都已经全部烂在了肚子里,怎么能让其他的人知道?
“你告诉我你是怎么知道的?”
夏婉如吼的歇斯底里。
楚凌还在小声抽泣,这个时候再被夏婉如吼,心里委屈的不行,“我能怎么知道?当然是亲耳听到!
第一次的时候,不过是跟以前的佣人躲猫猫,恰好藏在你的柜子里。
再后来,我就知道,外婆一过来,就能听到你们说一些我不知道的秘密,所以提前藏在你的柜子里了……
我又不是外人,你怕什么?”
夏婉如慌了,脸色苍白,头晕目眩。
她望着楚凌,“这些事,你还跟谁提起过?”
楚凌马上摇头,“没有,我哪有那么傻?
如果说出去,我们还怎么在楚家立足?”
“好!”夏婉如抚着额头深呼吸,“这个话题到此为止,我不管你吃药也好,发疯也好,你都给我烂在肚子里。
再敢对外人提起,看我扒了你的皮!”
“嗯!”
夏婉如眼底一出现这种幽冷如冰的寒光时,楚凌就自动没了气焰。
她有些不死心的问,“妈,其实我特别想知道,当年,楠姨为什么在见了你的书信之后,那么慌张,你到底用什么办法牵制了她?”
“住口!”
夏婉如眼圈猩红,眼底,有可疑的红血丝泛滥,“你爸现在已经开始对我们起疑心了,你以为他死活闹着要离婚,仅仅是为了摆脱我们母女?
如果被她知道你嘴巴里任意一件事,楚凌,你可想过后果不是你我能承受的?
如果你管不住自己的脑子和嘴巴,早晚有一天,我们要重新回到流浪奔波的日子!”
顿时,楚凌识趣地闭了嘴。
“爸爸也就是吓吓你!真要离婚,奶奶也不会答应。
他那么孝顺,怎么可能忤逆奶奶的意思?
你不要自己吓自己……”
“你一会儿就去找你奶奶,把你爸爸闹的这些事说给她听。
要怎么说,需要我教你吗?”
夏婉如疲惫的叮嘱她一句,然后挥手让楚凌出去。
……
后来的情况,楚凌找到老太太的小楼,并没有找到她本人,转而追到花房。
却在路上碰到了张妈,多嘴说了句,老太太到主宅找她去了,没见到吗?
楚凌追到花房追问的话,句句带着明显的试探,却在她的小心应付和一环套一环的追问下,惊慌的无所遁形。
最后,猛然推了她一把,落荒而逃……
这一推,让她撞到了花房的玻璃门,也让她心里的猜测得到了证实……
一时间,因为情绪激动,就开始气血上涌,难以控制,最后中风倒地。
她对楚凌生气,最恨的就是夏婉如。
偷换亲子样本,离间她和楚乔的关系,让她亲手把自己的孙女推到楚家大门外十几年?!
她跟楚涵云的关系走到今天这种不冷不热的地步,有多少是因为帮夏婉如争夺儿子的心?
一想到自己所做的事情,得到的却是这样的回报,江月白全身的血脉都开始膨胀,经脉却僵硬得不能控制。
这种油走在绝望和痛苦边缘的感觉,让她无所适从。
那种感觉,就是你当宝贝一样捧在手里的花草,突然有一天,却发现她是一条开口就吐着芯子藏着剧毒的蛇蝎。
而你一直弃之如敝履,厌恶的恨不能随手扔掉,再无瓜葛的顽石,才是应该收藏的额奇珍异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