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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浪 沦陷(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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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天他好像真的很开心,为什么?是重建工程进行得很顺利,还是……他和女王陛下的好事真的近了?!绝望的事实就像一把砍刀,将心头刚刚升起的温柔斩断。

    她撑起眼皮,喘着气,扣着他肩头的手开始发软,已经支撑不起,肩头的伤又开始隐隐作痛。最终,他满足地拥着她,窝进他们的枕头堆里。

    时间,还早。

    他半撑起身子,大掌温柔地抚着她的小脸,第一次这么专注认真地看怀里的女人。其实,他所有的女人里,比她漂亮的太多,比她丰满的太多,比她皮肤好的也很多……可是为什么偏偏就放不过她?

    手指掠过乌鬓,勾过一缕黑滑的乌丝,习惯性地圈在指间。

    “金剪刀,青丝发,香墨蛮笺亲札。”

    她突然睁开眼,光彩射入他眼底,似把刀,倾刻间,在心中镂下一道深深的泪痕。

    “怎么了?”他疑惑地伸手去拭她滚滚落下的泪水,记忆里,她几乎是不爱哭的女人,以前更从未在欢爱时或过后哭。还是刚刚……想家了?记得资料上说过,她的母亲在两年前就过逝了,她一直跟感情不太好的父亲住一起。

    “你几天没吃荤了?”她哑着声问。

    “吃过你的火腿肠之后。”他想也没想直接答。

    “真的?”

    “你今晚精神很好,也许我们应该再吃几顿。”

    他面无表情,眼神极专注,口气更是认真得让人无法想像,他居然是在说笑话儿。

    她眨眨眼,想眨掉泪意,可是眼泪还是止不住地流,心口又酸又痛,心绪被他话里的含意和这种怪异的宠溺,扰得一片混乱,索性背转身不想看他。

    男人哪里能忍受女人拿背对着他,伸手就握住她的肩头,不让她动,偏偏又握到旧伤,疼得她低叫一声,泪水落得更凶了。他低咒一声,急忙松了手,叫声,“别动!”揽住她的腰,帖进怀中。

    知道是拗不过魔鬼的力量,她只有将脑袋深深埋进了那副胸膛,第一次主动抱上他宽阔的腰,把所有的泪都抹在他身上。

    为什么他突然念了这样一首词?那是南唐诗人冯延巳的《更漏子》,是母亲唯一留下的一本日记里,写在序章里。而下一句便是:和粉泪,一时封,此情千万重。

    此情千万重,真的爱上时,才明白,那亦是重若生命,一生难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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