赞叹了一句道:“她总是让人有很多惊喜的,是不是?”
帝释天恋慕墨焰这事虽说如今已在整个须弥山都传遍了吧,但那也是私底下的消息。这大人一边是挺想将此事昭告天下宣誓主权,一边又还未得美人心直觉丢人想藏着掩着。故而,虽然人尽皆知却也是个不大不小的秘密。
乾达婆只会与她打趣,苏摩性子又谨慎,她堂堂一个须弥之主第一次恋爱的喜悦无处分享,着实是寂寞得慌。故而,这算得上亲近了的医师便成了帝释大人倾诉情感问题的篓子。
蒹虚能听当事人说这八卦自然是开心不已,帝释天不能堂而皇之说是墨焰自己的,私心里想她传传两人感情也挺有滋有味。
却说医官听自家大人说完昨晚的事,一脸不可思议的望着她,心中直叫一恋傻三年。
“你怎么了?”帝释天被她看得发毛,奇怪的问道:“做什么这般看本王?”
“不,没事。”蒹虚不断提醒自己,这位是帝释大人。别看她现在温和,生起气来能要八部的命。赶紧摇了摇头,半晌才喃道:“微臣汗颜。”
她说到此处对那阿修罗的公主可真是又敬佩又怜惜,被这样一个混世魔王看上,真真是能要了老命了。她心中暗想,这出发展不好便是个虐恋情深,嘴上却道:“公主真是火眼金睛,堪比大圣,臣需得回去好好研究研究。”
帝释天马上便要去前殿,也不能多耽搁,见她回禀了,便点头道:“你先去看看墨焰吧,回来详细禀报。”
蒹虚领了命,也不再耽搁,随着苏摩去了。
好不容易等到宴席结束,帝释天已经乏得狠了。虽然饮的是果酒,可也撑不住群臣轮流敬酒,出殊胜殿的时候,整个人都倚在了琉秀身上。她的意识还算清楚,手脚却已没了什么力道,只好吩咐琉秀带自己去沐浴。
她当初沐浴都是苏摩伺候的,后来知道乾达婆心思,哪里还敢让人家帮忙?只怕自己第二日就会被那家伙拆了。可要别的人碰她的身体,她也当真有些不习惯,故而惯来也只是让她们在一旁候着。只今晚她是无论如何都动不了了,便只好让琉秀代劳。
帝释天生得极美,虽大多时候这美貌被她无上的权势掩盖了下去。她是侍奉佛祖的护法,更是统领三十三天的与凡间界的天主,堪与天帝比肩。须弥山众生当她是君主,是神明,甚至是极权者,唯独不会单当她作是一位风华正茂的少女。她自己亦然。
但她毕竟是一位榜上有名的美人,权力或许会模糊性别,但美好的事物有时候也可以纯粹得无视任何外界因素。美人入浴怕是世间至美之一,琉秀如今有幸目睹,实在是无法将此刻这位白发少女与平日里的少年天主联系在一起。
帝释天个子高挑,身形纤瘦,因长期练武肌肉线条流畅毫不臃肿。此刻靠坐在岸边,只露出细窄的肩膀与带着清晰弧度的锁骨,看起来柔弱单薄。她的皮肤被水汽熏得绯红,碧绿的双眸因余醉显得尤其朦胧多情,一头雪也似的白发滴着水滴,服帖得让她看起来乖顺又可怜。
琉秀动作轻柔的帮她梳理长发,见差不多后包成了一个包,再去帮她清洗身体。
帝释天眯了一会儿,似乎也清醒了不少。等琉秀做完这一切,便转了个身趴到岸上,等她帮自己擦背。她虽然算不上喜欢被人这般亲密的接触,但倒是十分习惯受人伺候的。
只帝释天等了半天也没等到琉秀伸过手来,疑惑着抬头去看跪坐在岸边的人,不解的问道:“琉秀,你怎么了?”
琉秀长得清秀文静,性子也沉稳内向,此刻却有些失态,一脸无措的望着自家大人满脸的通红。她虽然学过怎么伺候,却毕竟不是专职做这个,如今又见到与平日里全然不同的君主,也难怪乎如此。
“不会么?”帝释天也想起她是第一次,倒没有责怪的意思。
“不,不是的。”琉秀不让自己退缩,攥紧手里已经湿了的棉巾低声道:“这些都是教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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