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会儿有些无聊便对着她做鬼脸。帝释天方才让她不要再出现在自己面前,此时见她竟然完全没有遵从命令的意思,只气得咬牙切齿。“大人曾经答应过红韶公主,只要她能够战胜罗刹族的第一勇士,便让她来善见城当侍卫长。”
咦?自己真的有这么说过么?
“啧,大人真是够负心薄幸的,”乾达婆挑了挑眉,张口就道:“那红韶对大人钦慕有加,当初可是帮您打探到臭老头的秘密。这本算立了一大功吧,您竟然嫌弃人家太吵闹不肯留在身边,装模作样地立了个鬼约定,如今竟然还忘记了。”
帝释天被乾达婆这一说便又细细思量了一会儿,貌似还真有那么些印象。
当初有几位公主倒是手段不错,算是人才,其中自然以乾达婆最为出挑,苏摩反而因性子太沉而一直不显。那几位公主最后留下来的便只有乾达婆与苏摩了,这红韶是因为性子太跳脱,不合她的口味,啊,不对,是性格。那青筝却是自己不愿留下来的,原因似乎是……似乎、好像就是因为这个红韶?
“苏摩,红韶的修为,比起你来如何?”帝释天既然记起自己当真答应过,自然做不出食言的事,只不过若是红韶自己担不起此任,可就不能怪她不守诺言了吧。
“微臣应能险胜一筹。”苏摩很是谦虚。
帝释天却知道,她的修为没准还在乾达婆之上,只她从来不肯动武而已。
“那这样吧,你先将红韶唤来,我与她说说。然后你再与她比试一番,压压她的性子。我让她给你做副侍卫长,这位子也确然空得太久了。”她说着便敛了敛眉,不知有意还是无意的看了乾达婆一眼,这才继续道,“至于另一个副侍卫长的职位不如也一并选出来吧。本王觉着那青筝不错,你之后再传她来一趟,咱们考校考校。”
苏摩躬身答应,乾达婆虽然在她身后一个劲的撇嘴,倒是不曾言语。
帝释天凉凉的望着她,顺利地从她的脸上看到了受伤的表情――苏摩完全无视了乾达婆,出了房门。
“苏,苏摩。”乾达婆见状哪里还站得住,噌地越过了门槛,追着苏摩走了。
她俩一走,帝释天的正经神色便有些绷不住了。她垮了垮脸,往桌上一趴,只觉得浑身都提不起劲来。
书案右侧有一个水晶琉璃胖肚花瓶,半透明的瓶壁可以清楚的看到里面的半瓶清水。这是喜林苑的功德水,很是将养花卉。水中插了几支未开花苞的梅枝,自然是从善见城那独一处的生机之所折来的。
这是苏摩拿来的,她虽不通情・事,可对于帝释天心思的了解之深,由此可见一斑。当然,若是她能通晓一些,大约会让自家大人更加满意。
帝释天随手从瓶中抽出一支花枝,只见上面有序的花苞,都隐隐地将开未开。善见城的时节并不十分分明,年末也不见得太冷。不过这花都是苏摩请了原天界的冬季掌司给催过的,大约再过几日,便能开放了。
她从枝头剥下一颗花蕾,又小心的望了一下窗外,确定苏摩应该不会那么快回来,迅速将花枝插回了花瓶中。
“她不会喜欢我。”帝释天撕下一片花往嘴里塞。
“她会喜欢我,”两片。
等等,她有些记不清梅花是几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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