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你只要一去那个湖边总要在回廊里看看,所以我们就把栏杆上的铁锁弄松了,还倒了点油在那,后来,你像往常一样站在那个位置的时候,猜到了油,滑了一下,掉进了湖里,后面的事就顺理成章了,我救了你,送你去医院。”两人唯一牵扯在一起的情意,说出这件事之后,就变成了一个不堪的谎言,无数次他曾想过如果他们之间的相遇纯粹一点的话,那么这份感情中,是不是就不会夹杂着其他负面情绪在里面。
她记得她当时脚下一滑下意识的去握铁链,却手上力气一泻,更加速了掉进湖里,她在湖里挣扎着呼唤着,没有人来应她,直到完全失去意识,她怎么也没有想到,在她命悬一线的时候,竟然有人看着她声嘶力竭的求救,置若罔闻,或许还在幸灾乐祸,这些事实听得她全身发冷!
“接下来的事你都知道了,我生日那天就是约定好的时间,不过,你始终没有说出那句话。”余朗想起那天的情形,略显失落,当时他被安然说的那些事情震住了。
“如果我向你表白,你又没有喜欢上我,是不是会拿米菲做借口,说你其实有了女朋友然后拒绝我?”人心改变,连结局都不一样,她该怪前世里她盲目的将自己的真心放在这个人身上,最后自尝苦果。
余朗哑然,赌约开始的时候,他就是这样想的,他周围的朋友,无论长相身世还是其他都是受人追捧的,第一眼看安然的时候,从没想过安谨的姐姐会长的这么普通,就连性格也特别怪异,开始接触下来,就会发现,不由自主的陷进去。
没有开口反驳,就是默认,其实安然比谁都清楚故事发展下去的结局,那困扰自己多年的恶梦,现在显得十分可笑,“这件事,安谨她知道吗?”
听到这个问题,余朗微微怔住,想着安然为什么会问这个问题,上次去安家找安谨的时候,看到那一幕,她们两人的关系似乎不怎么和谐,明嘲暗讽谁都不甘示弱,现在更是直接问到了安谨,关系已经差到这种程度了吗?
“安谨知道不知道,我不太清楚。”或许是知道的,当赌约的人选择安然时,大家都有些顾虑,可是怂恿他们的米菲却说没有关系,米菲和安谨走的近,说安谨一定不会生气的,当时米菲的表情,十分笃定。
以安谨的作风,是不会让人抓住把柄的,就算到了现在不是也没和余朗翻脸吗,不过从余朗不确定的回答来说,她已经能肯定一半安谨清楚所有的事,以余朗维护安谨的态度来说,要是毫无关系,绝对会直接否认的,可是他没有。
“如果你说完了的话,那我走了。”这些所谓的真相,她听完了,她除了为了前世付出过一份喜欢而不值之外,连气愤都省了。
“等一下,我还没说完。”余朗拉住要走的人,没有暴怒,没有控诉,这一刻的平静,他都不敢想为什么。
“可是我已经听完了。”安然的声音冷了几分。
从以往的接触来看,他知道安然是生气了,“对不起,安然,我知道都是我的错,不该这么混蛋,可是,你相信我,我对你是真心的,这点没有骗过你,本来我打算那天你向我表白的话,我会应下了的,这样我们就能在一起了。”
人无耻到一定的境界,就不叫无耻了。安然真想回到前世戳瞎自己的双眼,怎么当时就喜欢上这样一个人渣,“你不是一听到安谨或许喜欢你的时候,就犹豫了吗?这就是你所谓的喜欢?”
这是他人生中最大的误会和一厢情愿,余朗有些恼羞成怒的反驳,“安谨那么优秀,我会犹豫也是正常的,没有人不会犹豫好吗?”
是啊,没有人不会犹豫,在她和安谨之间做出的选择,所有人都会选择安谨不是吗,就算是自己的爸妈选择的不也是安谨吗,“那你直接安谨帮忙不就好了吗?”
语塞,余朗又何尝不是第一个想到去找的就是安谨,可是不但难见到一次,上一次还是不耐烦的样子,他再找安谨也没用。
“对不起,安然,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承认都是我的错,我不该践踏你的心意,我爸的公司现在运作困难,我希望你能帮帮我?”余朗放软了声音,没有办法,他现在要求人帮忙。
“安谨说的?”上次余朗找她的时候可是提都没提过这件事。
余朗点了点头,“嗯,她说因为学校的那些流言,安叔叔对我有点误会,希望你能帮我解释一下。”
安谨可真是唯恐天下不乱,在家里余朗已经被列入了黑名单,谁再提一下,都不会有任何好下场的,安谨让余朗来说找她,无非不就是想让她来当这个坏人,她同意帮余朗说话,爸妈那可能会对她有意见,她不同意的话,余朗只会恨她。
“余朗,你真的只是觉得有点误会而已?学校里的那些流言不是偶然吧。”就算余朗恨上她,又有什么关系,她需要所有人都对她称赞好评吗?
安然那番质问的话,让余朗开不了口,那一切确实不是个误会偶然。
“你现在还好意思站在我面前对我说这些?恬不知耻是什么意思,你不知道吗?你费尽心机的接近我,让我向你表白,就为了你们一时兴起,我就该尊严真心被你们践踏吗!你的心怎么这么恶毒呢?我自问从没得罪过你们任何一个人,你说一句对不起,我就该原谅你吗?你是不是想的太美好了一点,不是你说对不起,就能当做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过,你家现在面临破产还没让你清醒吗!”安然字字逼问,毫不留情,前世不明真相,无情的嘲讽和玩弄,她认了,这一世一切还没来得及开始,她不吭一声,她忍了,现在竟然不仅妄想得到她的原谅,还想让她帮他,真是滑天下之大稽!
从没有见过安然这么咄咄逼人的样子,一字一句都鲜血淋淋,逼得他无法开口反驳一个字,可是说到最后一句的时候,骄傲的自尊让他顿时就激愤了。
“你怎么这么不可理喻,同样是豪门里的千金,你和安谨差距根本就一个在天一个在地,难怪你爸妈都不喜欢你,难怪没人愿意接近你!”余朗红着眼,专门戳中别人最薄弱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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