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太请过安,西林觉罗氏带着舒宜尔哈回房,略等一会儿就该用早饭了,景顾勒和景顾吉下了早课,回内院一起用饭,他们俩现在读书习武,和额尔赫一样,都是卯初起床,半个时辰后舒宜尔哈才起来,有对比才有幸福感,舒宜尔哈本来觉得六点太早,但想到父兄五点就起了,她能多睡半个时辰,也就满足了。
两兄弟用过早饭继续回去上课,他们的课程安排的很紧,上午学文下午习武,文武老师都是额尔赫精挑细选的,汉文老师姓程,是二十一年的进士,程先生也算时运不济,他考中庶吉士,进翰林院读书,把家眷都接到京中,在外城城西租了个小院住着,谁知那年夏天天干,他家隔壁走水,火势蔓延到他家,他抢救屋里几箱书籍时,落下的房梁把一条腿砸断了,不能继续为官,因家乡也没什么亲友,就在京城坐馆过活,额尔赫跟他是同科,知道他人品高洁且有真才实学,特意把他请回家给景顾勒做先生,等景顾吉到年龄时,自然也是他的学生。
其实舒宜尔哈也是程先生的学生,不过她上课时间跟兄长们不一样,他们是每天上午,而她是每隔一天的下午,主要是程先生怕她影响兄长们的进度,所以在他们习武时教她,又因为她年纪小,额尔赫不舍得她吃苦,所以隔一天上次课,用额尔赫的话说,家里没想把她培养成才女,她只要识几个字,不是睁眼瞎就行。
两个哥哥都去上课了,舒宜尔哈陪着西林觉罗氏到花园散步,花园里已经很有些春意,柳树发芽,桃树开花,风吹在脸上也不凉了,两人晃到沐风亭,早有丫鬟在石椅上铺了厚厚的垫子,两人坐下,舒宜尔哈想起昨天听到的事,问道:“额娘,昨天听你和阿玛商量献给皇上的万寿节礼,阿玛官职又不高,也要给皇上送礼吗?那要花多少钱呐?!”
西林觉罗氏失笑:“你这丫头,不懂就不要乱说。能给皇上献礼,那可是难得的荣耀呢!你阿玛如今不过六品,若不是京官,咱们家就是想献礼都不行,多少人想送都没门路,你倒嫌花钱了?把你的心放肚子里吧,咱们家再缺钱,也不会少了你的去,别财迷了!”
舒宜尔哈脸一红,她是有点心疼钱,可额娘也不能说她财迷啊,要知道逢年过节自己家送出去的礼,那都是有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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