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澜音跪在地上,双手紧紧抓着自己的膝盖,想要克制,可是太难克制,对血的向往就像是黄河决堤,淹没了她所有的感知。浅沧一定没有将她饮血的事情告诉流苏她们,而且他在帮她治病,他想治好她,所以她不能告诉他,不能告诉他自己又犯病了。叶澜音挣扎了一会儿,最后凭着残存的一丝理智拔下头上的发簪,颤抖着却毫不犹豫的对着自己的手腕划了下去。
并不是头悬梁,锥刺股中的提醒和克制,当鲜血瞬间从被划损的手腕中涌出来的时候,她的眼睛像是看到了一场绚丽的烟花,闪亮亮的。她迅速埋下头,开始吮吸、舔舐、让那些腥甜的液体斥满她的口腔,宠溺着她的味蕾,腕间的疼痛她无暇顾及,全然沉溺在满足的享受之中。流苏准备好糕点来寻她的时候,叶澜音已经用帕子裹了些在院子里寻到的可以止血的草药将伤口包好了。她会的法术不多,毕竟也没有人教她,或是让她去学,所以流苏那种看起来简单却能将伤口消去的法术,叶澜音是不会的。只能用这些简单的凡人常人的法子。不过说来也奇怪,她并没有学过什么医术,也没有仔细研究过花草,却不知怎么对药草有些熟悉,甚至在还能再花园里找到止血草捣碎了来包扎伤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