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了。再后来,大概是因为沈员外应老城主的约在韶府住下,叶澜音在端光镜中看到的便是韶渊这几日,都是宿在沈颜房中。
她觉得这应该是个好的开始,可这样的理由太过牵强,连她自己都不相信。
“还要赌吗?”苏绯织问她。
叶澜音叹了一口气,将手中的端光镜放下,显得十分闷闷不乐。叶澜音问苏绯织:“你是不是一早便觉得我赢不了,所以才将苏越带来这药王谷,让药君给他治病?”
苏绯织不说话,叶澜音便再一次重复道:“是治病,而不是续命。”
“小叶子,小爷我一早便同你说过了,绿衣和步少卿之间,到底还是差了点缘分。”他顿了顿,微微思量了片刻,续道:“浮生多妄念,情之一字委实害人不浅。莫说今世前生,便是三生三世,生生世世许下的承诺,若无天意成全,终究注定还是错过。”
“是错过,还是过错?我怎么觉得,所谓命运,便是老天爷存心不让有情人好过。”叶澜音抱过萌萌,从锦囊里掏出两颗碧髓丸喂给它。萌萌往她掌心里蹭了蹭,蹭得她有些痒。叶澜音道:“都说天不老,情难绝,我看这天,明明是悲欢离合总无情。”
苏绯织也跟着叶澜音像模像样地叹了一叹:“软红千丈,不过浮云过眼,委实不必执着什么。”
叶澜音不知自己最后是如何睡去,总之她做了一个很美的梦。梦到了什么她不记得,她只记得她好似在梦中看见了浅沧。却也只是看见,她看不清他的面容,也听不到他的声音,可是她却清楚的知道,她看到了她。便是这样她也觉得满足,醒来之后她便想,日后等她种出戌晚花,她一定要和他补上一句:“浅沧,你娶我吧,我不似其它神女仙娥娇贵,委实很好养活的。”
不过,倘若她真的这样说了,苏绯织必定会嘲笑她格调全部给哮天犬吃了。
八月份末尾的时候,待叶澜音再捧出那面端光镜来看,才知道原来沈员外因为一次意外,去世了。
镜中的沈颜便如同那一日她在镜中瞧见的,那支颓败到不成样子的山茶花。她身着缟素,面色却比那缟素还要白上几分。沈员外的尸身,是被早起的菜贩子在护城河里发现的。据验尸的仵作说,沈员外应是酒后失足,溺水而亡。沈员外的尸身,因为本就被水泡的浮肿腐烂,又时值盛夏,是以在沈府并没有停到三日便匆匆下葬。
沈颜这几日便一直跪在神府的前厅,为自己的父亲守灵。接连几日,滴水未沾。到了第五日的时候,沈颜终于病倒了。
环儿请来大夫,大夫把完脉之后,却是说了一句:“恭喜夫人。”
环儿十分恼怒地瞪着年过花甲的老大夫,气道:“我家小姐都病成这个样子了,你倒说说喜从何来!”
那大夫不恼,不紧不慢地收拾自己的药箱,拿了纸笔走到桌子前坐下,便开始写药方。边写边道:“夫人身子弱,近日又思忧操劳过甚,老夫先且开些补气血的方子,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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