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和苏越说话,叶澜音从不避讳些什么,也懒得避讳。她道:“姑奶奶我是从画里头出来的,最怕的便是那些水系的法术。可她那个师妹,主修的便是他琼华派的水系法术,我攻不得,只能躲着。谁知那小子身上有个法器,一祭出来,便将我打伤了。”
“我受伤之后跑不远,本体的卷轴又被挂在东极琼瑶山。恰好那时你在这山中作画,我便钻到画中,敛去生息,他二人寻不到我,方才离去。”
那日天气晴好,苏越在院中铺了宣纸,描了一幅水黛山青的风景图。走笔搁置,末了,他将那画卷挂在红梅树枝头,晾干水渍。尔后他便收拾收拾案几上的笔墨纸砚,回了里屋。
外面传来两人的说话声,其中一名,声音清脆,是名少女。她道:“奇怪,明明瞧见她是往这个山头飞来的,怎么找不见了?”
另一男声较为沉稳:“那妖孽也不知是什么来头,照妖镜竟也照不出她的真身。”
“师兄,这里有间屋子,她会不会躲到屋子里头去了?”
苏越在一切收拾妥当之后走了出来,便见到身着蓝衣的男子与身着黄衣的少女。
那男子剑眉星目,鼻梁高挺。上前一步,十分有礼地冲苏越作了个揖,抱拳道:“在下昆仑山琼华派弟子叶思惘,多有打扰,敢问公子在此可有见过一名姑娘?”
“无。”苏越垂下眼眸,从屋子里面出来。
那小姑娘走到他师兄身旁,眉眼清澈,看向苏越补充道:“个头比我高些,一袭白衣,髻间簪着一朵琼瑶花,公子没有见到?”
她拿一双干净透明的杏眼,微挑着看着他。苏越看她一眼,开口道:“深山之处,鲜有人至,哪里会有什么姑娘。”
那小姑娘不再说话,转头看向自己师兄,叶思惘端着面镜子蹙着眉头将院子周遭打量一番,确实也看不出什么异常。收了照妖镜,对苏越又是一抱手:“多谢,告辞。”
他师妹有样学样,也对着苏越抱了抱拳,清清脆脆地说了一声:“告辞。”
说罢,便一蹦一跳地跟在她师兄身后走了。
叶澜音在画中,直到感应到他二人走远,御剑离去,方才微微松了一口气。彼时,苏越走到红梅树前,看着画中景致里,莫名其妙出现的美人,微微蹙起了眉头。
这位美人便是叶澜音,她背对着他坐在湖边一颗歪脖子杨柳树上,未着罗袜,光裸的小巧的足轻点在碧波之上,泛起小小一圈的涟漪。她一手提着绣鞋,一手拢着青丝,半垂着眼眸,余给他一张极其精致好看的侧颜。而她的发间,正斜斜插着一支琼瑶花。
苏越在皇城之中,位居丞相。先帝在位时,曾命各方术士为他炼制长生不老的丹药,而这些术士中,真才实学者也不在少数。鬼神一说,他非但相信,而且还见过不少。只因他有一双,异于常人,能通阴阳的眼睛。
是以,见到这画中莫名其妙的多出来的白衣女子,苏越只是淡笑着问道:“你便是他们方才要寻的那人?”
知道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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