户人家的闺秀小姐。也难怪有人说她清高,千金难买伊人一笑。
绿衣七岁那年,被他哥哥送进绾月楼。起初只是跳舞,可到绿衣过了十四岁生辰,便是一边跳舞,一边杀人。”
叶澜音水葱般的手指,轻轻抚摸着杯沿,她看着杯中自己的倒影,轻轻一笑缓缓说道:“她说,她不记得自己杀过多少人。她只记得,每次在杀掉这些人的时候,她的手和她的剑,都沾满了那些人的血。她记得那些血液粘稠的触感,以及温度。她其实一点也不喜欢杀人,可是她没有办法。她的手,早就染了血,染了好多好多的血,那是怎样也洗不干净的。
绿衣喜欢的那个人,叫做步少卿,她是后来才知道他的名字的。其实在绿衣九岁那年,她就已经见过他了。那个时候她舞跳的不好,被管事的妈妈拿着藤条打了一顿鞭子。连晚饭也没有给她吃,便叫她将一木盆的水举过头顶,站在后院里思过。那个时候,一只风筝从弄堂外面跌落进来,就落在她举起的木盆里。
水溅了出来,她抖了抖,却也没敢将木盆放下。手实在是酸得狠,她听到外面有几个孩子在说话。最后她看到一个和她差不多大的男孩,从墙头爬了进来。他跳下来的时候瞧见绿衣,一边朝她走过来,一边笑嘻嘻地同她说:‘楚云妹妹的风筝掉进来,小娘子可瞧见了?’
绿衣因为这句小娘子,面上有些红,她低着头,小声地同他说:‘方才好像有东西掉进我头上的木盆了,不知道是不是你要找的风筝。’
十岁的步少卿只比绿衣高上那么一点,他看了看绿衣头上举着木盆,上前几步,踮着脚,一伸手,便从木盆里捞出了那面打湿了的蝴蝶风筝。
绿衣一直低着头,步少卿看着湿了的风筝皱了皱眉头,抬头问她:‘你一个小姑娘举着盆水站在这里是练什么功夫?你看,风筝都泡坏了。’
‘我做错了事情,在受罚,并不是在练什么功夫。而且你的风筝没有坏,只是湿了而已,你晒干就好了!’虽然眼前这个男孩子同她说这句话的时候,并没有怒气或是埋怨,只是单纯的询问。可绿衣还是害怕,若是他让她赔的话,她并没钱。
‘算了,晒干了楚云也不会要了,我还是买个新的送给她吧。’说完,便将那风筝随手往一旁的石桌上一放,回头同绿衣告了别,便又翻墙出去了。
后来,天黑了下来,管事妈妈差人来叫她,说她可以回去了。绿衣放下木盆,手臂已经酸胀的再也提不起一丝力气。她从地上站起身子,憋见那石桌上男孩留下的蝴蝶风筝。她走过去将它拾起来的时候,风筝已经干了。用来描摹蝴蝶彩翼的颜料融开了些,可她不在意。这面风筝很漂亮,而她又没有风筝。她想,反正那个少年也说不要了,那么便算是她捡到的,也不算偷了吧。
直到绿衣拿着风筝回到房间里,挂在床头。准备洗漱洗漱便歇下,她却在解开腰带的时候发现,自己腰间缀着的那个香囊上,勾了一枚玉坠。她不懂玉石好坏,却知道,这个玉坠一定值不少银子。可她第一个想到的不是她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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