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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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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

    安肆微笑地把门轻轻带上,他想,他该要感激老天,当年在那个昏暗无人的暗巷里,他随手把她拉进了少爷的世界,起到了前所未有的作用,一个古老封建的家族因为她而即将改变。

    或许,这就是上天这样安排列的本意。

    因为爱,而改变世界!

    人们只看见了少爷对她的宠、爱、痴、恋,却没有看到她全心全意给予的无穷尽的信任和包容。

    这样的女人,值得少爷愿意为她,不惜一切只为不愿她失去自由被安家束缚她、改变她。

    三天后。

    安氏内部族会,也是安氏集团的董事会。

    会议在城堡会议厅举行,整座城堡都气氛肃穆,陆陆续续各式各样的豪车驶进了城堡。

    在会议举行的当天一大早二少也赶了回来,晒的黝黑的皮肤让梁泊心疼不已。

    “没事,男子汉当得这颜色,哪像有些人,白嫩嫩的,小心长大后变成白斩鸡。”二少的语气酸的似乎空气里都有一股醋味。

    梁泊顺着他眼角斜光瞥向的大少方向,会心一笑,拉过二少的手,紧紧的把他抱在了怀里,又在他黝黑的脸庞印了一记香吻,二少拉耸着的脸色这才重新振作了起来。

    “怎么样,有没有人欺负你?”如果不是身负重任,他又怎么舍得把她交给安子阳来照顾,瞧吧,才几天,安子阳就趁虚而入,不要脸的从母亲改成了妈妈。

    “怎么会呢,有你和小阳照顾我,谁还敢欺负我?”有子如此是她此生最大的满足。

    “说的也是,什么情况我都做了个预测,也都留下了解决方案,如是这样安子阳还做不到,那他就该去跳黄河了。”他绝不承认他在外面除了担忧她之外,心里也担忧安子阳这个小屁孩应付不了安家这一群蛇神鬼怪。

    大少挑眉,去跳黄河他还得专机跑一趟,这样太费神了吧?他这个弟弟太别扭,担心他也非要用这样的方式。

    “看着你们兄弟感情这样好,我很高兴。”

    “谁和他感情好?”一个毛头小孩。

    “我想弟弟并不希望妈妈您说的这样直白……呃,他会不好意思。”

    “安、子、阳。”二少危险的眯眼一字一字从牙齿缝里挤出来,无耻的家伙。

    大少双手环胸,眉梢微动,眼底有些挑衅:“亲爱的弟弟,你要知道妈妈不是你一个人的。”

    二少挑高眉,看着大少半响,突然不怀好意的凑近:“你……不会是在用这样的方式发表你对我的感激和愧疚吧?”比如让他打他一顿,然后他心里就舒服了?

    大少脸色微赧:“……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白嫩的面皮窜上一抹淡淡的粉红,让二少看了抱着肚子放肆的大笑:“哈哈……哈哈哈……”

    大少恼羞成怒:“安、子、昭……”

    “安子阳竟然会脸红,哈哈,真是纯情,安子阳,你现在应该去照照镜子……”

    “你闭嘴。”二少朝他伸出食指勾了勾:“恼羞成怒了?想打架了?来啊,手下败将。”

    “你……”大少的沉稳和冷静被二少刻意的挑衅下暂时丢到了一边冲了上去。

    兄弟俩人扭打在一起,拳与拳,脚与脚,虎虎生风……

    梁泊坐在轮椅上看着两人扭打在一起,不急不恼反而微微一笑,如果是以前她会出声制止,会担心他们兄弟俩感情不和。

    现在她完全不用担心,他的离开,让这两人更无形的更结合在一起,更亲密,更团结。

    因为,他们要保护她!

    没有他在身边,可眼里心里却想的都是他,他从来不懂浪漫,不懂甜言蜜语,可是他给她的,却是只有爱到深处才会有的细微的爱。

    在她没有看到的时候,他以一个男人的身份保护着她,呵护着她。

    让她生命里,因为他,而处处感动。

    两宝扭打在一起,二少抡起拳头揍上了大少的脸,却在离脸还有一寸的时候停了下来。

    “算了,打伤你没意思。”他的力气还要留着等一下再揍。

    大少脸上大大的笑容有些刺眼:“怎么了,面对和你一样的脸下不了……唔……你真揍……”而且力道不轻,胃都被他打的收缩了。

    二少笑的痞气:“在对欠揍的人,我从来不手软。”

    梁泊看着两宝,心里的欣慰无法形容,在他们的笑声里她回头看着窗外的阳光,冬天走了,春天还会远吗?

    属于她的春天,也许,很快就要来临,她期待着、期待着那个男人回到她的生命里,此时此刻他可知道,在她生命里最重要的两个人面前,她的生命却并不圆满,因为少了他。

    ……

    大型会议厅里,坐满了人,安家有头有脸有份量的人全都带着私人秘书和律师出现了。

    会议厅改成了拍卖会的形式,台上由安叁主持,他瞄了一眼手表,举起手边的锺子敲了一下。

    下面坐满了人,却并不喧闹,他这一击,也只不过是宣告了开始而以。

    安正毅仿佛是掐着时间到场一样,他身后跟着一名黑人保镖,还跟着一名白人律师,看起来有些像黑白无常。

    看着他身后的黑白无常,在场的安家人并没有露出过多的情绪在脸上。

    事到如今,他们只看结果,不看过程。

    安叁环视了一圈,有些意外的挑了挑眉,今天这样的场合却不见安夫人,他着实有些意外。

    “有请夫人和两位小少爷。”

    会议厅里的大门被推开,大少、二少推着梁泊走了进来。

    梁泊扫过一眼,发现不少熟面孔,心里嘲讽一笑。

    “各位,今天的转卖会我宣布现在开始。”安叁沉稳的出声。

    各大律师早就把所有的资料都准备好了,静待一旁,四周大大小小的屏幕上都是安家的内部股份资料。

    安贰敲动着键盘,会议厅里四周大大小小的屏幕上出现了画面。

    看着屏幕上的资料,在场不少人都变了脸。

    这是安氏集团内部绝密资料,按祖规,安氏一族各系各脉所持有的股份除了不得转卖给外族之人,族内人员其实是可以互相转卖的。

    不过,安氏在全球经济中占有的位置绝非等闲,在外,安氏集团森严的如同一个古老神秘的王朝,其制所,其管理,完完全全是家族式,终身奴仆制。

    在安氏,管理者就是皇帝,一切,他说了算,其他股份持有人,不得有异议。

    如此不可思议固持又自我的封建管理在当今世界,竟然并没有让安氏覆灭,反而让安氏势头版图越来越大。

    面对这样的现象,各行各业对于安氏都尊称为安氏王朝。

    此刻屏幕上的内部股份持有人名单让在场不少人动容。

    位列第一的人是梁泊,她持有了安氏总股份的百分之二十,第二是大少、二少的百分之十五,第三是安玟的百分之十,其余的都是百分之十以下的持有人名单。

    按这名单,诺大的安氏王朝,族长这一家就占据了百分之六十。

    纵使心里动容,但面上,所有人都保持了绝对的沉默,因为这个局面很快就会被打破了。

    安氏总部律师上台,环视了在场人,肃穆出声:“安梁氏继承了先夫安玦琝先生名下的安氏股份中的百分之二十,基于夫人的身份,这百分之二十的股份,按规则,夫人只能转让给安氏族人,这也是今天转卖会的主题。”

    律师顿了顿,有些心虚的看向梁泊身旁坐着的大少、二少,声音小了不止一个度:“我和律师团已经把夫人名下的股份整理分股,从现在开始,拆股分卖。”

    股份拆卖?

    在场人,不少人喜上眉梢。大少脸色微变,不敢置信的瞪大眼盯着站在台上的律师,眼有片刻的茫然,几秒过后,才似是反应过来,站了起来厉声道:“分股拆卖?这是谁规定的?为什么没有人通知我一声?”

    “这是我和所有族人共同协商出来的决定。”安正毅冷哼一声,威严的表态。

    “分股拆卖?这主意不错,不知道是谁想出来的?以祖父的智商,首先排除的就是您了。”二少冷笑嘲讽出声。

    “孽障……”安正毅拍桌而起。

    他身后的律师轻提醒他:“族长,正事重要。”

    安正毅冷哼一声,重新坐了下来,压下心里的怒火:“还不快开始?”

    “是……”站在台上的律师暗拭了拭头上的冷汗,心里叫苦连连,虽然大少爷能力出众是有目共睹,可是面对族长煽动了各大族老以及一族人对抗,他迫于压力也不得不听其命令。

    好在,前掌权人英明,早早就把股份暗中登记过给了这母子三人名下,否则,他们哪里还有命活到今天?

    这诺大的财富是摧命符也是保命符。

    人为财死、鸟为食亡,是千古不变的道理。

    梁泊看着大少、二少的脸色,心里有些许的担忧,这些人如狼虎豺豹围紧了他们母子三人,是铁了心要逼她转让这些股份出来了。

    小昭暗地里握着她冰凉的手,给她力量。

    梁泊眼神黯了黯:“转让出去了,如果你父亲回来了,他要如何在安氏立足?”她虽然不在乎这些股份的价值,可是她在乎他。

    二少唇角不动声色的扯了扯,立足?那样恐怖的男人幸好是他这一世的父亲,而不是敌人,否则他可能连怎么死的都不会知道。

    这些安家人现在争夺有什么样,只要他们把这百分之二十的股份购买了之后,他们就会发现,不只是这百分这二十,就连他们手里拥有的其他的股份,很快就会变成一张废纸。

    安家百年基业,都会被那个男人掏空了。

    斜眼看了一眼大少,二少心里无声一笑,真看不出来,这家伙一张扑克脸,没想到演起戏也还过得去。

    “按市价……”

    “我不卖了。”梁泊突然出声,终于撕开了一群豺狼虎豹们脸上的平静。

    安正毅恼怒起身,重重的拍上桌子:“你敢。”

    梁泊彻底心冷,这样的父亲,他是否早就预料到了?

    “我不卖,但我可以转让,我两个儿子是安家名正言顺的子孙,是正统嫡出,他们有资格更有份量持有这些股份。”

    大少、二少都愣愣的看着梁泊,脸色很是奇怪,有些抽搐扭曲,落在在场人眼底却都暗暗一急。

    因为大少、二少的神情让他们认为是感动的想哭和兴奋的想笑?

    “不行。”

    “不可以。”

    “当然不可以。”

    “这怎么行?”

    “身为掌权人一言九鼎,子阳三天前说过,今天转卖这百分之二十的股份,当日你并没有反对,现在你不卖也得卖。”

    “对,不卖也得卖。”

    梁泊脸色有些苍白,可神情却坚决固执:“我不卖,我不要钱,我只要把这些给我的儿子,让他们能守住他们父亲的心血。”

    安正毅嘴角冷冷一勾,手边的茶杯一挥,摔碎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声响。

    会议厅大门被闯开,一群持着真枪荷弹的黑衣保镖闯了进来,安叁脸色一沉,挥了挥手,同样数十名保全人员冲了进来,形成对峙的局面。

    梁泊脸色更白了,一左一右拉着大少、二少的手,让他们退到她的身后。

    安正毅站了起来:“看在子阳子昭是我的孙子份上,我们会按市价折现金给你,你别不识好歹,否则……别怪我不讲情面。”

    梁泊冷冷的看着安正毅:“我……”

    “妈,我和哥哥名下还有这百分之三十,再加上您这百分之二十的所得,我们母子三人花十辈子都花不完,何苦与这些人计较,反正他们又不是不给钱。”

    “小昭?”梁泊惊讶的看着二少。

    二少吊儿郎当的抖着腿:“有了钱还怕什么?天地任我逍遥,我可不想学我父亲那样,辛苦开拓出来的事业,赚得的无数钱财一半进入了别人的口袋,现在也该我们享享福了,让别人为我们赚钱吧。”

    “安子昭,这是父亲留给我的产业,我承诺过他,一定会好好守住他的心血。”大少怒不可制的冲上前提起了他的领子咬牙切齿。

    二少脸色阴沉了下来,手指指着对峙着的两派人马,大吼出声:“不然你想怎么样?这些人摆明来硬的,和他们血拼,拼个你死我活?你脑子是不是坏掉了,难道你不知道好汉不吃眼前亏?”

    “你放屁……”大少狠狠的一拳打在了二少的嘴上,二少的嘴立时肿的高高的。

    梁泊震惊的看着二少的嘴角,厉声喝斥着两人:“住手,你们在干什么?”

    二少拭了拭嘴角,狠狠的吐了一口血渍在地上,完全不顾梁泊的喝斥声抡起拳头就揍了上去,两人扭打在一起。

    “你们干什么?住手……住手……啊……”梁泊一阵激动,从轮椅上跌了下来。

    一旁的安叁、安贰都冲了上前,拉开了打的如仇人一样的大少、二少。

    四护卫也都担忧的扶起了梁泊。

    众人看着这一如同闹幕的场面,却都只是冷眼旁观,无人出声。

    “够了,别再试图拖延时间。”安正毅怒吼出声。

    梁泊狼狈的坐在轮椅上,面如死灰,她心痛的看着自己两个儿子,眼泪夺眶而出:“你……你们……太让我失望了。”

    “母亲……”大少惭愧的不敢看她。

    二少别开眼,倔强而不甘的抿紧了嘴:“妈,留得青山在,又何愁不能卷土重来,我只是希望您能好好的。”梁泊眼泪泛滥,看着两个儿子,心痛又不舍。

    安正毅给了一记眼色给一旁的律师,律师会意,拿起了一张清单递给了安贰:“这是拆股后的购买合同清单。”安贰脸色沉郁的看着手里的清单,不由得看向梁泊,迟疑的出声:“夫人?”

    梁泊闭上眼,眼泪夺眶而出,凄凉而痛恨的点了点头。

    “大家看看合同,如果没有问题,可以开始成交了。”安贰神情阴郁的说道。

    大家的注意力很快被转移,都投在了屏幕上,百分之二十的股份被拆开来卖。

    安正毅个人就买了近百分之五,其余的都被各系各房瓜分的连渣都不剩。

    安叁轻叹一声,把合同呈给梁泊:“夫人,您稍后等安贰确认金额到帐后,就开始签名。”

    梁泊闭上眼,轻轻的点了点头。

    “大少爷、二少爷……”安叁为难的看向两人。

    大少、二少冷哼一声,都眼睛微红的转开了眼。

    安贰低下头,喉咙里痒的让他很想笑出来,真……真是太绝了,夫人和两位小少爷的演技可都是动真的,否则又怎么能麻痹这里购买心切却又始终保留一丝谨慎的众人?

    这个圈套,他们都自动钻进了……哎呀,看着这一连窜跳跃加升的数字,他真想痛快的大笑。

    对了,老爷这百分之五的资金可是把环岛抵押给了银行了,真是不会做生意,别说环岛了,光是岛上的设施建筑就值这个抵押款了……

    嗯,这笔款可是族伯所有的现金外加一间外贸公司和三架私人飞机的所有钱财了,都一把年纪了,还真是敢拼啊。

    哇,这个更厉害,押上了全部的家当了,冒险精神值得表扬,表扬他破产。

    安贰心里笑的肠子都打了结,面容上却硬是忍着一逼沉重郁结的表情出来:“夫人,您可以开始签名了,钱,已经进帐了。”片刻功夫,夫人成为了瑞士银行现金存款额最多的首富,成功的挤入了全球十大巨富排行榜,可喜可贺。

    ……

    看着母子三人离开的黯然身影,角落里的安玟才淡淡一笑,看着这一群利欲熏了心的可怜虫们。

    不出三个月,他们就会发现他们花巨资买来的只不过是一个空壳。

    裤袋里的手机震动着,安玟拿出来,点开,看着自己户头内转入的一笔巨款,笑的很灿烂,果真是他可以捞得到汤喝,这口汤可以让他喝一辈子都不愁了。

    安家真正有价值的是安玦琝,而非安家。

    没有那个男人撑起,安家早就覆灭,亏得他们这些人沾沾自喜,以为拥有了全世界。

    却不知,世界被那个男人移走了,用不了一年,百年安氏王朝必将覆灭。

    “你很高兴?”安玘不知何时出现在他身边,淡淡说道。

    安玟轻轻一笑:“当然”这样的家族早就不该存在了。

    “以后你天高凭鸟飞,海阔凭鱼跃了。”

    “彼此彼此!”

    两人沉默半响,安玟突然问道:“你说琝堂哥现在在哪里?”那样一个男人是天才,他的能力只能让人敬仰膜拜!

    “……”

    “你猜他会多久才会出现?”他出现的那一日,也是这些人梦破的时刻。

    “……”

    “我猜安家没有秘密能避开他的耳目。”安玟回头看向沉默不语的安玘,目光很是意味深长。

    安玘敛去眼底的怅然若失,久久,淡淡的声音才飘浮了出来:“也许吧。”

    安玟默然,也过了久久,才淡淡的说了一句:“别再深陷了。”

    安玘下敛着的羽睫轻微的动了动,冷漠说了一句:“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看着安玘纤瘦的背影,安玟怅然一笑,低低呢喃:“错误的时间却遇上了对的人,留下的只是遗憾。”

    ……

    梁泊小心的替二少嘴角上破皮红肿处上药,眼底有着难掩的心疼,却也知道对付安家那些人,不动真格的,绝不会真正让他们取信。

    “妈,从现在开始,你可是千亿富婆了。”二少撕牙裂嘴打趣道。

    梁泊没好气在他的伤口处重按了一下:“你们不认为该给我一个解释吗?”

    大少拿着鸡蛋揉着眼脸上的青紫:“妈,您的演技真不错。”

    梁泊手边的动作停顿住了,她垂下眼:“我不是在演戏。”

    “什么?”大少、二少都愣住了,不是在演戏,那她是在干嘛?

    梁泊轻咳了一声,一本正经的说道:“我那演的是话剧。”

    “咳……”二少被自己的口水呛着了:“真是难得,你也会幽默一把。”

    “幽默?我看是冷幽默吧?”大少也难得幽默了一把。

    梁泊自己也逗乐了,看着两只宝脸上的青青紫紫,心里微微泛痛。

    见梁泊笑的开怀,两宝相视一眼,后面还有很多事情等着他们去完成,可是他们相信,未来的生活一定值得期待。

    安氏集团的股份持有人的变动引发了一连串的效应,可是安玦琝留下的根基太深,深到让安正毅想接手,都不知从何开始。

    近二十几年的闲散生活突然改变,安正毅走路都带风,投入了前所未有的积极。

    在近一个月的协调后,他终于如愿以偿的召开了族会。

    在环岛上,安氏一族在事隔新年聚会后不到三个月内就重新聚首。

    而这次,梁泊母子三人不再是主角,他们和所有人一样,都成了配角。

    安夫人坐在主位上,冷眼看了一眼故意被她安排在角落里和众多偏系偏出一桌的梁泊,优雅的掀动杯盖:“有些人,就是自不量力。”

    众人噤若寒蝉,梁泊却很淡定。

    而此时的会议上,大少、二少做了股份持有人都有权出度表决。

    安玟看着兄弟俩,朝他们挥了挥手。

    投票开始,看着屏幕上闪烁的票数,安正毅手心捏了一把汗,虽然他努力斡旋,但真正表态支持他的人其实并不多,现在场中以安瑼的票数最高,其次是安子阳,最后才是他。

    其中安子阳、安子昭兄弟俩的票还没有投,不过想也知道他们的票是没希望了。

    就算加上安玟的票,他也还是没希望……

    “我的票,弃权。”大少平静的说道。

    “我的票,弃权。”二少冷冷的出声。

    安正毅惊喜的瞪大眼,一旁的安二老爷微微皱起了眉,但转念一想,又有些释怀。

    最后只剩下四票,前三票都投给了安正毅,与安瑼拉平。

    最后一票在安玟身上,安玟微微一笑:“众所周知,我今天之所以能有资格坐在这里参加表决大会,是因为我名下的股份都是父亲所赠,我的票自然投给父亲。”站的越高,摔的就越重。

    以为没有了希望,却峰回路转,这如何不让人心情飞扬?

    安正毅很兴奋,却强捺着兴奋。

    清点了票数无误后,会议结果出来了,安正毅重新上任,接管了安氏集团。

    ……

    安正毅上任后的第一件事就是积极安插自己的亲信,启用了一大批心腹之臣。

    一个月后,他成功罢免了第一特助安叁,断了大少的左膀。

    两个月后,他罢除了安贰的职务,断了大少的右臂。

    在见到安叁、安贰陆续被罢职后,十护神里的其他人都识趣的主动上交了职权。

    四季替换,时间飞逝,眨眼间又是入夏时节,阳光不再和熙,散发着炎热的热量。

    城堡内,梁泊两只手撑在吊杆上,忍着钻心的疼痛,吃力的移动着双腿,试着站立。

    “夫人,堂主吩咐过,您的身体不能超出负荷。”安十一担忧的劝道。

    梁泊接过她递过来的毛巾,摇了摇头:“我的身体我很清楚,我会量力而行的。”

    “药汤准备好了,夫人。”安十二推门进来恭敬的说道。

    泡在药汤里,梁泊看着自己的身体在奶白色的奢华药汤里浸泡着,萦绕鼻端的是熟悉的淡香,目光迷离游移起来,四个月零八天了,没有他,日子仿佛难熬了起来!

    ……

    仲夏的清晨,阳光正好,梁泊被安十一推着下楼,看着大厅里,穿着正式的大少、二少,先是怔了片刻然后才惊喜出声:“小昭,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自从族会过后,新的掌权人取代了小阳后,小昭就经常不见人影,有时候甚至十天半个月都见不着他一面。

    二少耸耸肩:“半个小时前才到,洗了个澡换了身衣服就下楼了。”

    梁泊这才注意到两人身上的穿着,眼露惊讶之色:“你们这是?”如此正式的穿着在小阳身上,她并不意外,可是穿在小昭身上,她就很诧异了。

    大少笑看着梁泊,说出了令梁泊心神皆为之一颤的话:“今天我们要带母亲去一个地方。”梁泊眼神压制不住的激动起来:“是不是……”他回来了……

    “嘘,妈妈,这是一份惊喜。”

    一路上,梁泊的心情有如坐过山车一样是紧绷着的,既期待又害怕,她希望是他回来了,又怕不是他回来了。

    车子开了约莫两个小时才终于停了下来,大少、二少都下了车,车上只留了梁泊一个人,四周很寂静,寂静的让梁泊紧张的心怦怦跳跃了起来,她不由自主的抓紧了身上的裙摆。

    轻盈的脚步声缓缓靠近,她的心也悬在了喉咙口。

    车门缓缓拉开,梁泊垂着的眼皮颤动着,却不敢抬头,怕自己一抬头,会失望。

    安少身着白色的西装,优雅而俊美,看着如鸵鸟一样低着头的梁泊,幽深的黑眸霎时柔情动人。

    “就一点儿都不想我吗?”

    熟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梁泊身子一僵,过了很久,她才缓慢无比的抬起了头。

    安少一怔,轻叹一声:“看见我,不开心吗?”

    梁泊泪流满面,却笑的比花还在绝艳:“我很开心。”纵使她心里从来不曾相信过他会死,纵使这些日子以来,她坚信他会回到她身边,可那都只是信念,都不是实际的。

    此时,他就在她的眼前,是实实在在的存在着。

    安少以指轻柔的拭去她脸上的泪痕:“这么说来,这些泪是喜极而泣了?”

    梁泊重重的点头,再也压抑不住心里的情意,冲下车扑进了他的怀里。

    安少眼神闪烁着,掠过一抹惊喜。

    是他,是他回来了,令她眷恋的气息,令她心安的怀抱……

    抱着他,梁泊闭上眼,任由眼泪肆流:“你为什么把我一个人扔下,为什么不带着我一起死?”就算是假死,她也想陪着他。

    安少无暇再顾及她刚才自己双脚着地扑进他怀里的惊喜,深深压抑的情感在他胸腔里爆发,他迫切的需要证实她在自己的怀里。

    捧着她的脸,深深的吻着,重重的吻着。

    梁泊没有意识到她的双脚是自己站在地上的,她疯狂的投入这个吻里,双手缠上他的颈脖子,热情的回应着。

    唇与唇的胶合,舌与舌的缠绵,这个吻,激烈而热情。

    在快要失控前一秒,安少用尽自制力才抽离了这个吻,暗哑的嗓音里有着难以掩饰的情欲。

    “你不是说过,我不曾向你求过婚,不曾说过我爱你。”

    梁泊震惊的望着他。

    安少微微一笑,轻轻的放开了她,慢慢的后退。

    梁泊这时候才发现刚才的车子不知何时开走了,环视四周,她忍不住的惊呼一声,以掌捂嘴,不敢置信的看着这些只在童话书里才会看到过的风景。

    她置身于一片花海里,天空蔚蓝澄清,微风吹动,淡雅的花香随风萦绕,娇艳的玫瑰灿烂的绽放着,华美绝伦的庄园……让人不禁屏住呼吸看着这一切。

    但再多的惊喜也不及接下来这个男人为她所做的举动。

    安少从西装口袋里掏出一只锦绒盒,轻轻地打开,华美的绒布上是一只耀眼的炫目的钻戒。

    “嫁给我吧。”

    梁泊的泪重新泛滥起来,她捂着嘴不敢置信的看着眼前单膝跪在地上向她正式求婚的男人……这样的举动对这个唯我独尊的男人来说,意味着什么?

    安少静静的看着她,声音轻柔的重新说了一遍:“梁泊,嫁给我吧,虽然,你已经是我合法且今生今世唯一的妻子。”

    梁泊静静的流泪,好半天激动的心情才稍稍平复了下来,声音却依旧哽咽的厉害:“你……太霸道了……我……我都不知道什么时候变成了你的妻子,更不知道……”想起他做的一切,梁泊的泪怎么也止不住。

    “嫁给我。”这是安少说第三遍了。

    梁泊破涕而笑:“你害我哭的好丑。”幸好这四周只有他们两个人,他没有老土的弄来摄影机拍照留念。

    在安少面色有些僵硬之后,梁泊才终于朝他伸出了手:“好。”

    安少将戒指轻柔的套入她的中指,求婚,总算是搞定了,现在就差一句……

    安少面色不自在的僵硬了一下后,才轻咳了一声,梁泊怔怔抬头看着他。

    确定她此时在看着自己,安少面色有些赧,却扔是郑重而认真的盯着她的眼睛缓缓说出她想要听到的话:“……我、爱、你。”

    梁泊呆苦木鸡……

    不知何时,不远处的庄园里半空中出现了九架大红色的直升机,每一架上面都垂吊着大的吓人的液晶屏幕,上面的画面,正是刚才他向她求婚,对她说爱她的情景。

    梁泊瞪大眼,张大嘴,彻底傻眼,忍不住的到处寻找摄像机,可是四周只有她和他两个人,并没有发现任何人的踪迹。

    安少面色有些青,这些招式都是安贰的建议,从这个女人惊大于喜的神情来看,他要把安贰的头扭下来当足球踢!

    梁泊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庄园内的,她只知道自己从震惊中回过神来后是溢满心口的喜悦,都化为泪,湿透了他的衣服。

    他给她的浪漫惊喜甚至让她根本就没心情感受一下自己的双脚重新能站回地面的喜悦。

    和他给她的喜悦相比,自己能不能站起来,其实真的已经不再重要了。

    她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回到卧室的,也许是自己走进来的,也许是被他抱回来的。

    置身于奢华精致的卧室里,梁泊哭的红肿因为泛湿而灼痛。

    卧室的装饰低调的奢华处处透出一股温暖的柔美。

    随处可见她喜爱的颜色和饰物,就连大床上铺着的床单颜色也是她钟爱的颜色。

    梁泊什么话都没有再说,只是回过身紧紧的抱着安少。

    安少冷戾青色的面容因为她在他怀里而柔和下来。

    ……

    小别胜新婚,满腔的感动和思念无处可消除,唯有用彼此的身体才能表达。

    梁泊红唇逸出难捺的娇吟,软嫩而敏感的颈间内侧因为他灼热激情的吻而点燃一波波的火焰。

    “别……轻……唔……”红唇才刚张开,就被猛然来袭的唇封堵住了。

    安少勒紧双臂紧紧的将怀里的人禁锢在怀里压进了柔软的大床,炙热的气息、霸道的唇舌强势的侵入,享用她的柔嫩。

    梁泊被他吻的脑子浑沉沉的,热烫的气息在她耳边引发一阵酥麻,背脊骨上爬过战粟的快感,身子里的情欲被他轻易的唤醒,因为敏感和渴望而轻轻在他的身体下轻轻颤抖。

    他沉实的体重压在她身上,隔着衣物煽情的摩擦着,梁泊轻喘着,除了双手紧紧的缠上他随他引她坠入情海里,她再也没有别的选择。

    安少显然也失去了耐心,直接用撕的破坏了梁泊身上的长裙,随手一扬,破碎的布料在半空中飞舞了一圈,然后旋转地落在了地毯上。

    梁泊感觉胸前一凉,随即一热,脸颊上布满红晕,双手也熟练的摸上了他的身体,颤抖的解开他白衬衣上的扣子,探进了他结实精壮的胸膛。

    安少黑眸危险的盯着她,让梁泊眼睫轻抖了一下,心跳加速,口干舌燥起来,他这样的视线望着她,她感觉自己身体里的血液都被他点燃了火种,全身的细胞都在颤抖着。

    “梁泊。”低沉暗哑的声音在梁泊耳边响起。

    “嗯?”梁泊着迷似的望着他,痴痴的应着。

    “我爱你。”比起在外面的那句我爱你,这句我爱你更真挚更具有震撼力。

    梁泊脸灼热起来,羞涩喜悦一齐涌上心头,轻咬着唇:“我也爱你。”

    安少勾起她的下颚,看着她羞不可抑的脸:“再说一次。”

    梁泊强忍着羞涩怔怔的凝望着他:“我爱你……啊……”

    在她话音刚落的时候,他的炙热烫灼了她。

    安少没办法再停顿下来,看着她的黑眸里有着狂热、宠溺和深情,那双残忍扼杀敌人的手,落在她身上时却是温柔无比,他必须要把心里溢满的胀痛的情绪发泄出来。

    梁泊难耐的挣扎,一时之间有些承受不住身体深处传来的激烈碰撞。

    “嗯……”闪电似的快感让梁泊紧紧的闭上了眼睛,红嫩的唇瓣只能逸出一声又一声的娇吟轻喘。

    令人脸红心跳的激情和呻一吟声弥漫着整间卧房,让卧房内有着春意融融的旖旎春光。

    一夜被索求无度,梁泊累的散了架,却没有半点睡意。

    看着床头柜上的闹钟,上面快要接近她每天起床的时间表。

    “天亮了。”她终于明白为何古人说春宵苦短久别胜新婚了,这样猛浪的激情代价是全身都酸痛难忍。

    “累了就睡会,我陪着你。”安少动作轻柔的抚摸着她头上短短的发根,如同抚摸着世上最珍贵的宝物。

    “不要。”她有很多很多想问他,却又一时之间不知道从何问起。

    安少神态是饱餐了一顿的餍足,略显沙哑的声音却带着询问问着好:“吓着你了?”

    梁泊后偏过头看着他想了一会儿,才轻声道:“刚开始的时候有点被吓到了。”事实上,她那不是被吓到,而是恐慌和惊惧,她甚至不敢去想,如果他死了,她会如何?

    安少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却发现道歉只是更显苍白无力。

    梁泊在他怀里转了个圈,朝他面对面的跪坐而起,被爱后红肿不堪的唇不满的嘟起:“为什么不坦白告诉我?”

    安少沉默了片刻后:“有三个原因。”

    梁泊看着他,以眼神示意他说下去。

    “第一自然是对你的演技信不过,要想骗过安家人,你还嫩了一点。”

    梁泊食指戳着他的胸膛:“这一我可以不计较,那另外两条呢?”

    “第二个原因自然是想看看安子阳安子昭究竟有没有能力撑起我为他们布好的路。”

    “至于第三……”安少声音徐缓起来。

    梁泊瞪着他:“这第三自然是想测试一下我了。”

    安少伸出手,将她揽入怀里,闻着她身上淡淡的馨香。

    “如果,我先前坦白一切,我又怎么会知道我拥有了我最想拥有的心呢?”

    梁泊轻捶了一下他的胸膛,斜眼看他:“你确定吗?”

    安少收紧拥着她的手,力道之大恨不得将她揉进他的胸膛里。

    梁泊有些吃痛,却没有反抗,柔顺的任由他收缩力道将她禁锢在他的怀里。

    “我确定,无比的确定。”梁泊突然有些心疼,不忍问他后面的问题。

    见她不语,安少淡笑:“安家人从来只有利益,没有母子,父子。”

    “你还有我,还有两个儿子,还有很多对你忠心的人。”

    一抹笑浮现在黑眸深处,安少拥抱着怀里的人,拥有了她,他拥有了全世界。

    梁泊沉默了片刻后,才轻轻问道:“你真要……让安家覆灭?”他将计就计让自己死去最大的目的其余还是想要解散安家。

    “我一直想这样做,并且为之准备了二十几年,缺的只是一个导火线罢了,你不需要自责,就算没有你,安家也不会继续保持下去。”他不会让安家毁在他的手里,相反,他会让安家的辉煌重新迈上一个新的台阶,只不过……是从此变成他一个人而不是集体的。

    “可是……他们早晚有一天会知道的,到时候……”要不他们与他玉石俱焚,要不会求着他重回安家。

    安少冷冷一笑:“这是他们各自的选择,怪不了我。”

    “那安玟和安玘他们?”原来他对安玟安玘的态度一直让他摸不透是因为他们早就互相利用着。

    “他们得到他们想要的,我得到我想要的,再简单不过了。”

    “你这几个月一直在这个庄园里?”原来他离她这么近。

    “其实我一直都在,只不过你们都无法发觉罢了。”

    梁泊震惊的出声:“你装了监视器?”就如同昨天他向好求婚时一样,她分明没有看到摄像机,却偏偏一切记录的很完整很清晰。

    安少抓起她的手按在了自己的胸口:“监视器在这里成。”

    梁泊错愕的顺着自己的手看向他心的方向。

    “它一直都不在我这里。”从他离开的那天开始,心,就落在了她的身上,这些日子他又何尝好过,可是计划既然已经开始,他又怎么可能半途而废?

    梁泊怔怔的看着他,再看着掌下的心,心柔软成了一片,不再继续问下去,她该知道的,她心里都已经清楚了,不该知道的,她也不想知道。

    安家的是是非非,她无需弄个明白,至于……杀他之人,她也知道,他心里有了处决方案。

    曾经她试图努力过,却到如今才发现,有些人的执念已经入魔,根本不是努力或打动就可以改变些什么的。

    ……

    安氏总部大厦顶楼会议室。

    安正毅身后跟着数名眼露内敛精光的保镖走进了执行长室。

    结实扎沉的办公室门被敲响。

    “进来。”坐在气势慑人的老板椅中转过来,相对的让安正毅的气势也隐隐威严了起来。

    “老爷,会议室各部门的经理都已经在等您了。”秘书甜美的声音让安正毅很享受,他极度享受这种被人仰望尊敬的目光,也享受这样主宰天下苍生一般的成就感。

    “知道了。”早知道他就该提前十几二十年动手除掉那个这原本就属于他一切的逆子,不过,现在也不晚就是了,他最起码还可以活二十年,他还可以掌尽权势,而不是被困在那座岛上终止一生。

    “老爷。”诺大的会议室里,安正毅走进来后,坐着的众人站起了身行礼弯腰。

    安正毅轻咳了一声,随意的挥了挥手:“都坐吧。”

    “不知道老爷有什么命令需要命令我们。”公关部经理率先站了起来冷静的出声。

    安正毅皱眉地看向自己的秘书:“这是谁召开的会议?”

    安十五微微一笑,声音依然甜美动人,却让安正毅汗毛直立。

    “是少爷。”

    “什么?”安正毅惊骇的跳了起来,差点众椅子上跌坐了下来。

    会议室的门打开,安少缓步走了进来,身后跟着大少、二少

    看着安少,安正毅骇然的五官都扭曲了起来:“你……你是人还是鬼?”

    安少嘴角冷冷上扬,黑眸冷戾慑人。

    “少爷。”安十五恭敬上前。

    看见安少走进来,各部门经理也都意外震惊,但在场的人能稳坐这经理一职,无都不是经历过大风大浪才有今天的,静心一想就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所有人都恭敬的站了起来:“少爷。”

    安正毅跌坐在椅子上,面色骇然吓人:“不……不可能的……不可能的。”

    “父亲不必担心,这位置您既然喜欢坐着,那就坐着吧。”

    安少双手绢狂的撑在会议桌上俯视着安正毅,然后微笑着转身,他会让安家所有人都知道,他执掌安氏集才这二十多年来,他安玦琝不需要出声,他只需要站出来,就足以影响安氏全部的运作。

    ……

    “什么?他还活着?”安夫人惊声尖叫。

    安正毅面色扭曲的点点头,整个人都颓废的跌坐在椅子里,再也找不到那不可一世的尊荣感。

    事实上,今天那个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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