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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不妥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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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为了她?

    “陛下,风如岳跑了……”雷牧歌及时出声提醒。

    望着前方扬起的尘土,秦惊羽定了定神,一挥手:“追!”

    今日来虎啸崖的目的就是个演戏,也没想过真要通过崖口,能令得南越与北凉内讧已经是天大的惊喜,还奢望什么?

    当务之急,却是痛打落水狗!

    跟萧冥一样,风如岳也是她的生死仇敌!

    生生按下抬眸仰望的心思,她率先策马追出,众人不敢怠慢,也随之奔驰而去。

    以萧冥的强硬腹黑,肯定不愿意就此失去北凉这盟友,必会再次寻觅时机促成联盟,她却再不愿给他们这样的机会,看准势头,一刀斩断!

    北凉大军去意坚决,奔得飞快,足以看出风如岳脱离南越战场的决心。

    联军追击半日,从西线强行横插,将北凉军队的尾翼从中截断,被包围的北凉军士足有上千人,历经恶战,死伤惨重,风如岳无心恋战,更没回马相救,而是带着北凉大军主力一路疾驰,向北逃窜。

    如果说葫芦谷之战是打通了南北大通道,重创北凉援军,为联军深入南越内陆奠定基础,那么,虎啸崖一役则是促成南越与北凉军事联盟破裂,南越孤立无援,军心涣散,战场朝南收缩,双方在苍岐最后的屏障前形成对峙局面。

    如不出意外,下一步,就是直逼国都,兵临城下!

    南方多雨,一连几日都是阴雨连绵,雨势时大时小,却总是停不住,不分白天黑夜地一直下。

    雨中作战是三国联军都不擅长的,队伍就地驻扎,休整备战。

    萧冥的军队仍是盘踞在虎啸崖,任风雨飘摇,始终寂静无声。

    这晚,升帐议事完毕。

    秦惊羽静静坐在窗口,看着外间的雨滴,目光悠远,透过暗黑的层云,不知看向何处。

    砰砰。

    敲门声传来。

    她微蹙下眉,唤了声进来,门开了,那英伟俊朗的男子站在门外,眼神复杂。

    “有事吗?”秦惊羽下意识低问。

    雷牧歌摇摇头,踏进一步:“我有话跟你说。”

    “说吧,什么?”她欠了欠身,摸着案几上茶水还热着,给他倒了一杯,递上去。

    雷牧歌却没伸手来接,只盯着她道:“你在躲我。”

    秦惊羽愣了下,呵呵一笑:“你说什么胡话?”

    “是为了他么?那个独醒客……萧焰?”那两个字,艰难从口中吐出,雷牧歌气息不稳,原本醇厚的嗓音此刻却是微微发颤,“半夜相会,传送情报,是做戏,还是……”

    “自然是做戏。”秦惊羽答得干脆。

    “是么?”雷牧歌笑起来,笑意却未达眼底,“那,你这几夜秉烛夜读,久久不睡,又是为何?”

    “偶尔失眠而已。”秦惊羽放下茶杯,直视着他,不满抿唇,“你在质问我?”

    “质问?”雷牧歌苦笑,一瞬不眨看着她,声音竟有丝嘶哑,俊脸如斯僵硬,“现在,我还有这个资格吗?”

    那是一种愤懑中夹杂着无奈的神情,如同一根针,刺得她心口阵阵疼痛。

    他是她名正言顺的未婚夫,他对她情深意重,不离不弃,她却视他如师如友,若即若离,始终没法真正投入进去,更有甚者,阴差阳错失了身……

    这样,对他何其不公!

    周身乏力,一时恍惚,心中被自愧与内疚的情绪充斥着,却听得他轻声发问:“你还是爱上了他,是不是?”

    “不——”她沉声否认,意图保留骨子里那份最后的尊严。

    “他几次三番救你,甚至将至关重要的地图都给了你,还不惜代价当众行刺风如岳……如此种种,把你感动了,让你动心了,是不是?”

    “不是!不是!”秦惊羽昂起头,对着他低吼。

    自欺欺人并不是什么坏事,只要她不承认,打死不认,总有一天,她便可以将那个人的身影在心里彻底剜去,本就是一时迷惑,绝非深刻爱恋,她需要的,不过是时间而已。

    “真的?”雷牧歌盯着她的眼,像是要把她的心看穿。

    秦惊羽没有作声,只是点头,一下又一下。

    她怎么可以忘记自己的身份,自己的责任,大夏天子,联军主帅,所有的目光都投注在她身上,所有的信念也都寄托在她身上,一步走错,便是全盘皆输。

    有道是善始善终,这场战争,是她开的头,也该由她来收尾。

    被逼上绝路的何止是那个人,还有她自己!

    “不是就好,不是就好。”雷牧歌轻舒一口气,走过来抱住她。

    两人身躯相贴,中无缝隙,明明是热忱温暖的相拥,她却从没像此时这般,感觉到丝丝心冷。

    再无言语,只是这样安静的拥抱着,波澜不惊,无关情爱。

    所求,不过是一个心安。

    窗外,雨水打在树叶,滴滴答答,如浅浅的呼吸,又如破碎的心跳。

    雷牧歌没待一会就离开了,临走时叮嘱她早些安歇。

    看着他愁绪隐隐的眉宇,她答应了,然而,却并没有照做。

    夜深了。

    吋吋。

    窗棂轻轻叩响。

    秦惊羽抬头,望向外间清俊消瘦的人影。

    他,终于还是现身了。

    她没有动,只那么看着他,仍是夜行装束,额发还在滴水,脸色白净如雪,眼神却依旧清澈,似明净的溪流,幽幽流淌。

    “你早知我会来,所以……”萧焰苦笑了下,先行开口,“故意让他抱着,抱那么久。”

    而当时,他就站在树影之中,呆立不动,尽数入眼。

    “是。”这一回,她没再否认。

    “为什么?”

    “因为我希望,这是最后一次,以后你别再冒险前来了。”

    “怎么,利用完毕,就过河拆桥,翻脸不认了吗?”这个时候,他居然还笑得出。

    秦惊羽眉毛一挑:“你想怎样?”

    萧焰答非所问:“于承祖,跟于靖长相有七八分相似。”

    秦惊羽哼了一声,他们是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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