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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蛾扑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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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应,就被带了进去,所有的清明都迷失在这甜腻的亲吻之中!

    他的唇,他的舌,似乎有种说不出的蛊惑人心的魔力,以前没尝过,尚能坚持,一旦被缠绕,就没法脱离开去,仅是一个绵长的吻,就让她忘乎所以,沉醉其中。

    明知道是禁忌,明知道违背常理,她却舍不得停止。

    她分明是中了他的毒!

    极魅之毒!

    不是现在,而是在很早很早之前,不可追溯!

    “别打仗了,停战好不好?”他松开她一些,轻轻喘气,低喃着,又凑上去亲吻她的唇角,“我去说服我大哥,撤军议和,就以联姻的方式,化敌为友,世代交好……”

    “联姻?谁和谁?”神思迷离,喘息微微,她的脑子还是一团浆糊。

    他吻着她,贴在她腰间的掌心倏地发热:“自然是我和你……”

    他和她……联姻?

    怎么可能?

    秦惊羽心头一个激灵,突然间神智就回来了,这才发现两人的姿势,竟是如斯亲密,如藤蔓般纠缠不清!

    他在上,她在下,如果继续下去,天知道会发生什么事!

    老天,怎么会这样?

    “萧焰,你放开——”她又惊又悔,推他,打他,踢他,甚至是咬他,他却不躲不避,紧紧锁住她的双臂,执意加深之前的吻。

    “既然已经知道你的心意,我就更不会放手了,除非我死——”他一边吻着,一边低道,“我这一阵一直在想,联姻是化解仇恨最好的方式,你只要停战就好,余下的都交给我来做,我保证这一次不会再出意外,你相信我,信我……”

    “我不想听这些无稽之谈!萧焰,我再说一次,放手,否则我对你不客气!”秦惊羽怒道。

    “你想怎样?”他居然笑得出来,“用你的琅琊神剑来刺我么?”

    她咬牙,对了,琅琊神剑,她腰间还有琅琊神剑!

    可是,一剑刺去,那不是会要他的命?

    要他的命……

    她每回都这样说,但每回都言不由衷,最终不了了之!

    究其实,她不想的,一点都不想。

    萧焰笑意加深,俯下头来,轻柔的吻落在她的下巴,她的耳廓,她的颈项。

    “你总是那么口是心非——”他低低叹息,婉转惆怅,“要承认心里有我,要承认舍不得我死,就那么难吗?”

    秦惊羽身子一僵,压抑已久的怨气喷薄而出,禁不住冷笑出声:“萧二殿下凭什么就那么笃定?你以为,我不敢是么?那好——”

    福至心灵似的,她就那么一伸手,顺着长裤一路下滑,摸到了皮靴处的硬物,刷的一声拔出来!

    亮光一闪,匕首抵在他的胸口。

    多杰说过,这是摩纳族最好的武器,削铁如泥,人的血肉之躯,根本没法对抗!

    锐器相抵,触体生凉,连她都能感受到那丝丝寒气,他要是再凑过来,那就是傻子!

    萧焰静静看着她,忽然一笑:“我不信,你会再拿刀刺我……”说话间,他身躯一沉,朝她一点点靠过去。

    “你再要过来半寸,我就一刀刺死你!”秦惊羽见他步步紧逼,勉力镇定地说,手却在微微发颤。

    “你的手在抖,人也在抖,你在怕什么?怕我么?还是怕真的刺到我?”萧焰微微笑着。

    正是这种语气激怒了她,秦惊羽一咬牙,手上用力!

    恰好此时,萧焰也满不在乎地,将胸膛向前一挺。

    “啊——”感觉不对,秦惊羽一声低呼,不迭缩手,可是已经晚了一步!

    只听得细微一声,匕首在他胸口划过,拉出条长长的血口!

    她甚至,还听到鲜血迸出的声音!

    血腥之气顿时充斥鼻端。

    她,真的伤了他?

    萧焰捂住伤处,沉沉望着她,眼里的光渐渐暗了下去。

    秦惊羽也呆住了,一瞬不眨看着他。

    屋里静得出奇,只剩下两人的呼吸声,此起彼伏,沉重不堪。

    “你竟然……真的下得了手……”萧焰自嘲一笑,忽然体力不支,朝她倒了下去。

    秦惊羽只觉得身上一重,猝不及防伸手揽住,待感觉到手指上一股濡湿,这才如梦初醒,赶紧将他放平躺在床上,心扑通扑通跳着,急急起身去点火照明。

    好一会,才将油灯点起,举着过来细看,但见他脸色苍白,眼睛半眯,倒不像是因为伤势,反像是太过疲惫导致昏厥。

    行军作战,装备简单,屋里也没什么洁净软布,她摸了下被褥,也不甚放心,只好在包袱里取出件干净里衣,撕作布条,先将他衣衫解开,擦净血迹,想了想,在床边找寻一阵,总算找出个小药瓶来,那是李一舟给她随身携带的金创药,在他伤口上一倒就是小半瓶,最后再给他细细包裹好。

    眼见再无血迹浸出,也知这只是皮外伤而已,秦惊羽长舒一口气,又在他浑身上下粗略检视一番,没见有别的伤口,这才扯开被褥给他盖上,见得他脚上灰扑扑的鞋,也随手扯下来,扔在地上。

    做完这一切,心一下子空了,不知道该做什么,好在脑子里始终有个念头:他是南越二皇子,一旦在此被人抓住,便是死路一条,而唯一能救他的办法,就是她闭门不出,一直看着他,守着他,只要有她在,这间屋子便没人敢踏进一步。

    她慢慢坐到床边,就着油灯的光亮,看着他沉静的睡颜。

    不是第一次见得这张俊逸安详的脸容,只不过,与过去不同的是,此时此刻,她对他有了一丝心疼。

    他说得对,她口是心非,明明心里有他,却偏做出一副毫不在意的样子。

    不知是什么时候,也许是在北凉,也许是在东阳,也许更早,在西烈,他就已经进驻到她的心。

    手指轻颤着,她苦笑,抚上他的脸,轻轻摩挲。

    从来没有想过,她竟会喜欢上自己的敌人。

    不是亲人间的关爱,不是朋友间的喜爱,不是上下级间的赏识,而是……男女间的情爱。

    他是为情所困,不顾一切,她,又何尝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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