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先回房去……”
李一舟点点头,忍住周身不适,转身往房间走,没走几步,就听得背后有人哼了一声道:“善有善报,恶有恶报;不是不报,时辰未到。”正是那黑衣首领的声音。
李一舟回头冷笑:“堂堂一国皇子,竟使出这下三滥的手段,也不怕辱没身份,为世人耻笑吗?”
“你们乘人之危,突施暗算,手段也光明不到哪里去。”黑衣首领清淡回应,“再说了,我家主子当时一番好心,频频规劝,说明衣物不合适,是李副将巧取豪夺,无赖霸占,却怪得了谁?”
“你!”李一舟被戳到痛处,衣袖一拂,这边的大夏兵士腾的站起,拔刀相向,那方黑衣侍卫们也是毫无惧色,冷面以对。
“好端端的,都站起来做什么?坐下好好吃饭,把力气给我留着等会赶路去。”秦惊羽做个手势,示意雷牧歌将李一舟与大夏兵士安抚下去,自己却是朝着那黑衣首领走去。
“萧焰人在哪里?”她问。解铃还须系铃人,看来不碰面是不行了。
面对她,黑衣首领脸色缓和了些:“主子在房间里,我这就带殿下过去。”将萧景辰交给手下,他转身朝背后的长廊走去。
秦惊羽随他穿过长廊,站在转角处的房门前,黑衣首领轻轻叩门,低唤:“主子,殿下来了。”
门里轻应一声,似是对她的来访一点也不觉讶异:“请殿下进来。”
黑衣首领做个请的手势,知趣退下,秦惊羽大步踏进,对上屋中那道清俊儒雅的身影。
“殿下找我有事?”
明知故问!秦惊羽在心里暗骂一句,直截了当道:“我来讨那个痒痒粉的解药。”
萧焰闻言轻笑:“李一舟刺我一剑,我还他一痒,这桩恩怨就算两清了,我实在想不出给他解药的理由呢。”
秦惊羽撇下嘴:“你想怎样?”
“很简单,亲我一下。”萧焰指着自己的唇瓣,说得风轻云淡。
秦惊羽望着那张笑得牲畜无害的俊脸,勉强忍住想要一掌挥去的冲动,冷淡道:“我没有去亲一只猪的习惯,还麻烦萧二殿下换个条件。”
“哦。”萧焰也没坚持,点头道,“那好,叫李一舟自己来找我,当众给我道歉,若是态度诚恳,我可以考虑给他解药。”
“当我没来,告辞。”秦惊羽耸耸肩,转身就走。李一舟那个毒舌男,心性甚是清高,要他来当面道歉,那是根本不可能的事!
“殿下就这么走了,实在不像殿下的性情啊,就不再听听我的第三个条件?”萧焰在背后笑道。
“什么?”秦惊羽停住脚步,来见他的目的就是为了解药,没必要耍大牌,李一舟是队伍中唯一的大夫,也是雷牧歌的得力助手,此去北凉前途凶险,尽快治好他才是当务之急!
萧焰凝望着眼前少年明媚轩秀的背影,眸光转柔,勾唇一笑:“说来也不难,殿下要去北凉救轩辕公主,我也想去北凉猎一只雪兽给我母后做床褥子,咱们结伴同行,强强联手,殿下觉得如何?”
秦惊羽听得心中了然,先前那两个条件都是陪衬,可有可无,这第三个条件才是核心所在,说穿了,他就是想继续跟着自己!
可是跟着自己有什么好处,爬山涉水,餐风露宿,她可不认为他真是对自己用情至深,可以如他所说抛却一切无怨追随!
“当然,若是殿下不答应,我也不会强求,这北凉我总是要去的,天地虽大,有缘自会相遇。”
萧焰这话说得很是随意,听在秦惊羽耳中却有另外一层意思,她不答应他明里跟着,那他暗中相随也是极有可能,这从东阳到北凉,都是在别国境内,她想要阻止也是有心无力。
与其如此,倒不如暂时答应下来,先拿到解药,途中再想法甩了他,毕竟他还带着个体弱多病的奶娃儿,那北凉乃是冰封雪飘不毛之地,不管他有何居心,总不能拿他亲生孩子的安危去冒险吧!
主意已定,秦惊羽转过身来,手掌摊开:“好吧,解药拿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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