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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云渐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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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认尸,是不是认出来的一般都不是家属而是罪犯啊?”

    “你这小同志还挺幽默,不过一般情况下,家属和罪犯都认不出来的时候多,毕竟罪犯也只是杀了个人,然后想尽办法处理掉尸体,他们其实也不知道人掉到水里几天能腐败成这样。”

    “真不知道什么人能面不改色心不跳天天面对这样的尸体,别说剖开了。就这么看看闻闻味我都受不了,法医真不是人干的活。”邸明生理上的恶心劲过了,心理上的还没呢,一时间嘴上也没把门的。想起什么就说出来了,等他说完,才后知后觉地想到,他旁边这位头上白了一半多的老人家就是个法医,他可真是对着和尚骂秃驴了,一时间难免有些尴尬。只得笨拙地解释:“对不起啊,法医同志,我没别的意思,就是说这职业不好干,你们太辛苦了。”

    宋法医面无表情点点头:“嗯,不用在意,我明白。”转身拿出棉签,示意邸明张嘴,好取他的DNA样本做鉴定。

    邸明乖乖配合,又被派出所民警拉回去,只交待他留个电话等通知就行,便示意他可以先走了。

    等待的时间无疑是漫长的,邸明回去一个星期都没有消息,他想打电话去问问派出所那边,结果到底怎么样,那个人是不是他父亲,却因为母亲突然去世而忘到脑后。

    在肿瘤重症病区,几乎每天都有人死去,当盖着白布的推车经过他身边时,明显能看到白布下凸起的干瘦人形,以及旁边哭得肝肠寸断的亲属,一想到这样的情景某一天会发生在自己身上,邸明陪床的日子每一分每一秒都是煎熬,常常上一秒仍然沉睡,下一少忽然惊醒,看着母亲一动不动躺在床上,他总在无数次地将手指放到她的鼻子底下试一试有呼吸才放下悬着的心。

    这一天,终于还是无可避免地到来。一晚上,母亲睡得无比平静,连个身都没翻过,半夜里,他实在感觉不踏实,再将手指放到母亲鼻下,什么动静都没有,再推推母亲,才发现她已经有些僵硬了。

    手忙脚乱地叫来值班医生,听到那句“病人已经死亡”时,他大脑一片空白。从现在开始,他就是没娘的孩子了。

    那两天,他都是在浑浑噩噩中度过的,如游魂般地结算,开具母亲的死亡证明,到派出所销户籍,联系殡仪馆火化,安排葬礼。

    等一切都结束,为数不多的亲友询问他父亲怎么没见时,他才想到要给派出所打个电话问问情况。

    结果是他满意的,那个人不是他父亲。可是留给他的是更大的疑问,他的父亲究竟人在何方?为什么连母亲去世这样的大事,他都不肯露个面?三十年的夫妻情分,难道都是装出来的?

    作为儿子,他是没资格埋怨父亲的,但是在母亲的骨灰被撒入大海中的那一刻,他还是深深地怨恨起父亲来。

    就当他死在外面了好了,邸明如是想。

    将母亲的房子打扫干净,出租出去,邸明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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