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我亲妹妹,总不能看姐姐以后饿得去讨饭吧?”姐姐周罗绮如是说。
在周菊考上大学后,几个人轮番找周菊谈心,说来说去,意思只有一个,那就是这个家是姐姐的,与她周菊没什么关系,以后她周菊过不好了,对不起,那是自己没本事,过好了,照顾姐姐是你应该的,如果不是因为姐姐治病需要,谁还会多生个孩子出来?没事给自己找事嘛。周菊都懂。
大一一年,周菊一次家都回过,父母给她出了学费之后就一副扫地出门的样子,她得多厚的脸皮还要回去问他们要生活费?所以她奔波在石市各个地方,帮人做家教,刷盘子,挣够丁点生活费。
如果生活一直这么继续下去,周菊就当自己是无父无母的孤儿,日子也还是能过的,可惜,没用时对她弃如敝履的“亲人”在用得着她时又一次缠了上来。
大一暑假。
周菊接了三份家教的活,晚上还要去超市当促销员,每天累得像狗一样,恨不得回到寝室倒床上就睡。没办法,如果她不努力,她下一学年的学费和生活费都没有着落,最悲剧的是,她有父有母,而且家庭收入还不低,她连申请助学金的资格都没有,除了靠自己,她还能靠谁?
那是一个周六,石市最热的几天之一,寝室里没有空调,周菊倒了两班公交车才回来,将自己扔到床上时她觉得她都有些中暑了,挣扎着喝了几口水,她昏昏沉沉睡了过去。
破手机奋力地发出刺耳叫声,将早已经进入梦乡的周菊不情不愿叫醒,最后残存的理智告诉她她需要一个手机而没钱更换,才将将止住她砸碎它的冲动。
也许是最近她贴在同城网的帖子有人回应,找她去做家教的呢。周菊怀着这样的美好愿望,强迫自己醒过来。可是那个号码,熟悉却陌生,是妈妈的电话。
是不是妈妈也想她了呢?虽然知道父母始终对她淡淡的,但是这么久没见了,他们也会想她吧?不然怎么会打来电话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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