胸口的脚。
梁苡薰只觉身上一松,那酸麻的感觉立时消散殆尽。见沐兰迈步要走,心下又慌又急,一骨碌爬起来,“解沐兰,你应该知道污损偷盗宫廷御造之物是什么样的罪过!”
沐兰驻足而笑,“步摇戴在你的头上,要追究污损遗失的责任也该追究你才对。我只不过同你谈了几句,哪个瞧见我碰你的东西了?
你若不怕旁人知道你弄坏了豫亲王送你的东西,大可以嚷嚷出去,叫人来搜我的身!”
梁苡薰这会儿倒不蠢了,心知解沐兰敢说这话儿必然有所准备,她一嗓子嚷嚷出去,到时搜捕出东西,不止弄坏了步摇的事儿包不住,她这张脸也要丢光了。
情急之下,也顾不得什么身份面子了,膝行两步,扑过来抱住沐兰的双腿,“解沐……不,绥川郡主,我错了,我跟你道歉。求求你,把东西还给我吧!”
自小听着“闺誉比命重”一类的话长大,又亲眼见证了许姑娘的遭遇,她岂会不知这片小小的花瓣会给她惹来怎样的祸事?
许姑娘出事,她因此得利,庆幸之余,她不是没有后怕过,原来毁掉一个女子如此容易。也曾哀叹过命运不公,深感苍天和世人对女子太过苛刻。
她不敢想象同样的事情若是发生在她的身上,她会落得个什么样的下场,只一味地哀求着,“求你还给我吧,只要你还给我,你叫我什么都可以,我可以给你当牛做马……”
沐兰自是不信这话,“对不住,我不需要你这样的牛马。还是那句话,以后见了我最好绕着走,管好自个儿的嘴巴,咱们便可相安无事。若再叫我听见些有的没的,后果自负!”
梁苡薰待要再求,听她喝了一声“放手”,一激灵松开了她的双腿。
沐兰也懒得再同她多费口舌,掸一掸衣裙,转身欲走,一抬眼,便瞧见李沧直愣愣地立在一株花树之下,两眼愕然地望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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