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怎的单单给豫亲王挑中这样一个上不得台面的?
再看一眼淡然自若的沐兰,心下便十二分地满意。有这样一个懂事不爱争竞的女孩儿做妯娌,日后生活在同一屋檐下,也能免去不少烦心事儿。
同桌的人见沐兰忍辱负重地坐在梁苡薰下首,除去两三个投来同情的目光,余下的都或多或少露出鄙夷的神色。
沐兰不以为意,捧着精致的花盏自顾自地品尝玫瑰露。李溪同她说过,李夫人最擅调制酒露,今日宴请要用的各色酒水都是李夫人亲手酿造的。这玫瑰露入口甘醇,气味芳香,没有半分涩感,确实比着先前喝过的滋味都要好上一些。
梁苡薰斜眼瞧过来,嗤笑道:“没见过眼皮子这样浅的,拿了人家的开胃饮当水喝呢。”
沐兰权当没听见,尝过玫瑰露,又执箸夹了一块花瓣糕细细品尝起来。
她几次三番忍让,梁苡薰早已认定她是忌惮了自家准王妃的身份,只等她放低了身段来巴结,再狠狠地踩她一脚,将先前在她那里受的气连本带利讨回来。
可一再挑衅,她就是风不动水不响的,感觉像是一拳又一拳地打在了棉花上,又气又恼,趁小姑娘们来敬酒,将摆在跟前的花盏扫了出去。
眼瞧着花盏朝自个儿这边倾来,沐兰手中的玉箸一点,盏口立时转了方向,大半盏红彤彤的玫瑰露悉数泼在了一个姓方的小姑娘身上。
“呀!”方姑娘惊叫着向后跳去,一脚踩了后头人的脚面上。
沐兰的动作太快,谁也没有瞧清楚发生了什么,只当梁苡薰不小心打翻了花盏。那叫踩了脚的痛得整张脸皱成包子,只碍着梁苡薰不好发作。
梁苡薰虽也没瞧分明,可直觉是沐兰动了什么手脚,瞪着她道:“是你搞的鬼对不对?”
沐兰好整以暇地看了她一眼,“倒的是你面前的花盏,怎成了我搞的鬼?”
梁苡薰一口气堵在嗓子眼儿里,不好说“我明明将花盏扫向你那边”之类的话,便将气撒在哭丧着脸的方姑娘头上,“不就是衣裳沾上一点子玫瑰露嘛,大惊小怪的做什么?回头赔你一身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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