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转为酸涩之中带点欣慰,尽是一言难尽的意味。
君骞煜拿出夏波公主给他的手镯:“这是夏波公主的信物,她说国师一定会认得的。”
国师朝着他们的方位稍稍倾身,那童子赶紧从君骞煜手中接过手镯,送到国师手上。
国师双手捧着那手镯,细细地摩挲着,脸上的表情似笑非笑,似欣喜似眷恋又似忧伤,良久都不曾言语。
紫云心中有些焦躁,不知为何,她自从入谷以来,便感觉心中一直在躁动,仿佛有什么正在召唤着她一般,让她根本不能安定下来。
她有点急躁地看了看君骞煜,却见他严厉地瞪她一眼,并且为不可见地摇了摇头,紫云只好强自按捺下焦躁的情绪,耐心地等着。
过了许久,国师才终于开口:“不错,这正是我亲手给她做的手镯,没想到这么爱美的她还会一直戴在身边。”说着悠悠地长叹了一口气,“小姑娘终于要嫁人了,真好。”
说完才像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转头朝君骞煜道:“方才你说你们是来谷中求医的,那病人呢?”
这下连君骞煜也无法掩饰心中的震惊了,昏迷中的宁溪一直便在他的手中抱着,进屋以后他甚至都没有把她放下来,而是就那样放在膝上,抱在怀中,明眼人只要一看便知道病人应该是谁。
这时那童子及时站出来说了一句:“我家国师眼睛看不见。”
君骞煜诧异地看了一眼国师,只见他双眼黑白分明,乍一看跟正常人完全没有什么两样,只是在知道他看不见的前提下仔细看的话,确实能看出来双目无光,缺乏一点神采。
但看他刚才行动自如的模样,谁也想不到他居然会是双目失明之人。
国师自嘲地勾了勾唇角:“见笑了。”他眼睛看不见,所以听力特别敏锐,一般情况下可以通过旁人的行动来判断人数和行动方位,但对于沉睡中呼吸缓慢的宁溪,那就无能为力了,顶多也是觉得君骞煜的体重稍重而已。
最后还是君骞煜自己开口说:“鄙人的妻子正在这里,如今昏迷不醒,人事不知。”
国师点了点头:“今日时辰已晚,三位客人请先安置下来,明日再去血池吧!”
既然主人都这样说了,君骞煜也不好再说什么,跟着先前那童子自去安置不提。
第二日一大早,便有童子前来敲门:“国师已经在血池等你们了。”
君骞煜抱起宁溪,跟着童子走了出去,紫云赶紧也跟了上去。
那童子带着他们七拐八绕的,走到一座全部用石块建成,规模颇为宏大的屋子前,这屋子建得有点怪异,屋顶乃是圆形的,顶上一个尖尖的顶,如利剑一般直插天空。
那童子的神色一下子变得恭敬起来,在大门口先弯腰行了个礼,才引着三人缓缓走了进去。
屋内是一个宽敞的大殿,青砖铺地,光鉴可人,整个大殿空荡荡的,只有正中间一个神龛,供奉的是一朵红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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