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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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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人儿露齿一笑,转身走向巷子口。

    “好,多谢西门大哥。”映雪静静看着他离去的背影,为他刚才的话蹙眉,他说是玩笑话,说的时候眸子却万分认真,不含一丝说笑。

    她弄不懂他哪句真哪句假,但她偏偏信任他,很奇怪的感觉,就如小时候他说让她保证不揭开那个墨衣少年的面具,她便不揭开。

    她安安静静为他照顾了他师兄五天,没有告知他,他的师兄曾咬了她一口。

    咬她一口?

    她蹙眉,素手下意识抚上她的右肩,这里又躺了排牙印,很深很深的印子,是那个男人留下的,现在结了痂,微微的疼。

    只是,那个墨袍少年和他会是同一个人吗?她似乎并未听西门大哥叫过他一声师兄。

    只是,即便是同一个人又怎样?

    她水润润的清眸一冷,敛去了眸中所有的幽思。那个少年在她的生命中是个过客,那么他也只是一个过客,不管是不是同一个人,她都决定忘记他们。

    忘记,斩断,放飞自己。

    她有自己的事做,不想将自己关在那个笼子里期期艾艾,更不能奢望一些不该属于她的东西。如若她将自己的心遗落在一个不属于自己的男人身上,那么她的下半生将永无天日,走到哪都有牵挂。

    月筝就是个例子。

    可是为什么,心会微微的酸涩呢?

    因为她做了一个很美很美的梦?梦醒了,人散了,而她累了?

    也许吧。

    她唇角扯起一抹苦笑,将脊背挺着笔直,随着转移病例的队伍走向城北义庄。

    连胤轩去了淮州,坐在清冷的西满楼等待银面。

    双方僵持了这般久,银面终于肯露面邀他相谈,共讨今后之事。说实话,他接到这份邀约很吃惊。

    据他所知,银面的骑射兵也正趁胤韬剿他之际,沿着西魉河往上直攻沧州,势如破竹。

    银面想赶在他之前,直捣黄龙府。而这个时候,他的一半铁骑正在抗击上将军派来的五十万大军,死伤差不多一半。

    呵,淮州一战,从表象来看,是他与夏侯玄勾结,一举歼灭宇文大军联合造反,后两军分工合作,他挡夏侯攻,一个趁势拿下鄞州,一个在攻沧州。

    实则,各自为王。

    他自然不会放开淮州,而夏侯玄也不会,所以这次邀谈如若是为合作,实在是有些说不过去。

    而在雅间里等了半晌,依旧不见银面现身,却让那花娘一个接一个来敲门,说是要陪酒。

    “滚!”他冷冷起身,打算离去。

    这次的感觉,跟上次见到那个假银面的感觉是一样的,如若他没有猜错,他这次不可能见到银面。

    刚打开门,遇到了西满楼的老鸨,女子一身露肩杏子黄,飞云髻,腰肢款款向他走来,“三王爷,刚来就要走吗?奴家正在给您温酒呢。”

    “是你给本王送的密函?”他面微冷,却很镇定。

    “呵呵,王爷这是说到哪去了。”朱樱笑得花枝乱颤,轻轻踏进门里,“既然是银面邀约,那他定是要来的,奴家只是代他先款待三王爷,莫让三王爷冷落了。”

    她瞧了瞧空空如也的门内,再笑道:“咦,我们西满楼最红的招牌三王爷都瞧不上眼呢,那可怎么办?我们这楼里没有比吲凤更娇美的姑娘了……”

    “银面几刻来?”连胤轩俊颜沉静,很有耐心跟她周旋。

    “快了快了,可能正准备给王爷一个惊喜呢。”朱樱掩嘴娇笑,一张妆容精致的脸,风韵犹存不显年纪,再挥挥香帕子,让门外的丫头将水酒端进来,“来,你们将温酒搁在桌子上,再把楼里的舞娘乐师找来……”

    “王爷?”连胤轩身后的侍卫小声提醒。

    连胤轩不做声,薄唇紧抿,盯着这个忙得热火朝天的女子。

    朱樱这个时候已端了杯水酒递过来,娇媚道:“还请王爷赏脸,让朱樱代银面自罚三杯。”

    连胤轩接过她手中的杯子,一言不语。

    “请。”朱樱这才拿起自己的杯子,对连胤轩做了个请的动作,掩袖连喝了三杯。

    “王爷为何不喝,怕奴家在酒中下毒?”她放下空杯,眉梢挑得高高的,眸中净是闪烁。

    连胤轩沉眸不语,瞧了她一眼,仰首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

    “呵呵,王爷好胆量。”朱樱即刻娇笑不已,又举了酒壶要为他斟满,“王爷,奴家再为您满上。”

    说着,红唇撅得高高的靠近过来,细心为沉默不语的连胤轩满上,一脸风骚的笑。

    连胤轩闻得她身上的香风,剑眉一沉。

    片刻,她斟满了酒,嘱咐好了舞娘和乐师,腰肢一扭一扭,退了出去。

    “王爷,我们真的打算等吗?”等她退出去,连胤轩身边的侍卫终于忍不住出声。

    “既然来了,当然等。”连胤轩稳稳坐在凳子上,利眸沉沉,看着面前的三个舞娘。

    虎口已入,插翅难逃,他不如就会会这个朱樱,而且,他现在可以肯定银面就在此。

    果然,一曲奏毕,丝竹声停,舞娘和乐师都退了出去。一个全身墨黑,戴银色面具的男子从走廊处走来,只是冷冷站在门口,盯着室内的他。

    他剑眉扬起,勾唇冷笑。

    好一个朱樱,刚才闻得她体上香风,才让他十分肯定上次伪装银面的人就是她,而这一次打着银面的名号将他引至此,果然又是要取他性命!

    虽然早有这层警惕,却为她又找来个这样的对手冷笑。

    对面的假银面,一瞧就知是个女子伪装,瘦瘦小小的身子骨,一双毫无神采的眼睛,没有丝毫杀伤力。

    没有丝毫杀伤力的对手,他不屑出手!

    但是随即,他剑眉锁紧,暗骂自己的轻敌!越是看似无害的敌人,才是最有杀伤力的!

    “该死的!”他刚低骂完,果见那伪装成银面的女子刚才还一副娇娇柔柔的模样,等见到他,陡然眸光一闪,抬起一鞭子就朝这边甩过来。“啪!”的一下,他身后的那张八仙桌被直直劈成两半。

    他早已跳开了,恼的不是低估了对方的功力,而是错估了对方是不是人!

    那攻击他的女子鞭鞭狠毒,直击要害,所到之处风卷残云力道颇大,可是等他反守为攻了几招,才发现此女子动作机械,双瞳涣散。

    也就是说,现在这个攻击他的人是个没有思想的人。

    与活死人过招,不是拼招式,而是斗体力,如若他没有猜错,这个活死人是被下了暗念的,所以除非暗念被解除,否则她不会停手。

    他决定不再恋战,带着贴身侍卫从屋檐飞身而出,在屋顶一路无声疾步,跳上侍卫为他备在暗处的骏马,策向淮州的东大街。

    女子自然没有松口,一直在后面紧追不放,而且她追赶的速度了得,竟然能风驰电掣般卷来。鞭子一勾,将那落在最后的那匹骏马甩到地上。

    暗侍在与她缠斗,既难守也难攻,被她逼得步步后退。

    连胤轩勒了缰绳,眯眼瞧了远处的西满楼方向一眼,呵道:“不必与她交手,我们尽管出淮州!”

    “是的,王爷。”那与女子交手的暗卫吃了她一鞭,不得不重策骏马跟在后面出淮州。

    等出城门,陡然从城墙撒下一道巨网,直直盖向那拿鞭女子,将她网了个严实。八个守将在收网,渐渐将那女子捆起,却在勒紧的那一刻,女子陡然狂吼一声,将那铁网挣得七零八碎,残破不堪。

    旁边的人大吃一惊,不得不扔了网,举着剑来挡住她对王爷的攻击。

    连胤轩坐在马上冷眼看着这具没有思想的女子尸体,突感蹊跷。那个叫朱樱的老鸨,直接听命于银面,这段时日对他的两次追杀,到底是她的意思,还是银面下的指示?

    如若银面要杀他,有足够的理由,因为他们本为敌对关系;但是这个朱樱以个人恩怨杀他,就有点让人匪夷所思,他可清清楚楚记得没有得罪过这样的女人,除非她是违背主子命令在行事!

    而他直觉银面不会用这样的方式杀他,所以一接到邀约,他便来了。呵,用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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