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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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脱那墨色身影的追杀,被那鞭子划开十几道伤口跪在地上;“我以后再也不敢了,求你放过我这次,再也不敢了……”

    “没有下次了!”银面手中暗暗运气,就要一掌朝她罩门劈下。这个女人留着,只会是祸害!

    “银面你听我说!”朱樱一手捂住血流不止的臂膀,另一只手抓住银面的掌,“你不想知道苏映雪的消息吗?”

    银面的掌风瞬息收住,一身戾力收敛:“你没有送她出城?”

    “她被连胤轩带走了,前几日来找过你……”

    “她现在在哪里?”银面改为提起了她,冷冷盯着她:“你这个女人果然靠不住!”

    “呵呵,老王爷也说过这句话,真是虎父无犬子……”朱樱重新恢复她的风骚,忍着伤口上的痛笑道:“你不杀我,我便告诉你她在哪里!而且,我知道化解狼滴子的方法。”

    “告诉我苏映雪在哪里!”银面手腕一使力,重重将她摔到地上,他从来不对女子出手如此不客气,却极度讨厌这个女人的笑!

    朱樱知道自己保住一条命了,从地上慢吞吞爬起来,“你是救不出她的,除非你将连胤轩杀了,而且连胤轩这次来淮州是来探你的底,正四处在寻你!”

    “那狼滴子的解药呢?”

    朱樱仰面望着这个高大的男子:“这个问题,得等到以后再说。”

    “我现在就要!”跟这个女人做交易,必须要速战速决,她的狡猾,他可清清楚楚见识过。这次放过了她,又不知道要生出什么事端来。

    他的复国之路,容不得这个女人。

    对,他是前朝夏侯皇室遗腹子,从出生那刻起便被催了复国咒,深入骨髓。这狼滴子是在他二十岁那年被老王爷渡入体内,以做催开他身上的咒怨之用。而从此每个月的月圆之夜,他会如夜狼般凶狠,四处伤人。

    这样的日子伴了他五年,他不知喝了多少牲畜生血平息体内的狼滴子,他讨厌这样不受控制的自己,讨厌这样噬血的自己,老王爷却不肯给解药。

    这个老王爷是他的父王,一心指望他夺回属于他们的夏侯江山,只说是时候到了,咒怨便解了。

    这个时候,是什么时候?他讨厌这样的父亲,也讨厌这个被父亲抛弃却不准他杀掉的朱樱。

    现在,朱樱在跟他讲条件:“我现在没有,你杀了我也没有,但是我知道谁有,在哪。”

    他眸子一眯:“信不信我现在就杀了你!”

    “哈哈!”朱樱听到他的话却笑得花枝乱颤:“你不敢杀我,因为你还要解药,不然,你不会威胁我而是直接杀掉我!”

    他被她说中了,没耐心再跟她废话:“解药暂时留在你那,你的脑袋也可以暂时保在脖子上。但是,现在告诉我苏映雪在哪?”

    “我只知道她在开元衣行做了衣裳,住在哪里不知道,我的人跟到雀子林那便跟丢了……”这次朱樱倒是爽爽快快答了。

    “现在滚回去,不准再动浅浅!”他不再怒,以这句话结尾。

    “不动就不动!”朱樱踉踉跄跄从地上爬起来,瞧了木偶般的少女一眼,哼道:“不过就一具死尸,横竖怎样折腾都没有感觉……罢了罢了,还是让我朱樱伺候那些男人去,你就宝贝这个活死人吧……”

    说着,已慢慢走回另一间房里给自己疗伤去了。

    银面不语,抱了少女,走回少女的房间。

    小筑里,映雪静静坐在房里绣花,弟弟沥安在旁边自己一个人玩弹珠,芷玉则到外面吩咐嬷嬷去衣行取新衣裳。

    这两日连胤轩给她下了禁足令,不许出小筑,不许上街,连芷玉也不让出去,他自己则带了连绛霜日升而出日落而归,两人如新婚小聚,如漆似胶。

    她索性整日呆在房里,用膳的时候也不出去,只是静静绣花,偶尔给茶花浇水,坐在窗子旁赏夕阳。

    房间的窗台上摆了一盆火红的山茶花,红红的瓣,黄黄的蕊,开得生气勃勃。她很喜欢将它放在夕阳底下,静静瞧着。偶尔心绪不宁的时候,摘片叶子放在唇边轻轻吹响,只觉得心也跟随那花儿笑开了脸。

    她很矛盾,有时喜有时愁,有种心境发生了翻天覆地变化的感觉。

    此刻,她正绣着花,陡然一阵腥味飘来,心头一翻涌,忙取了帕子捂住嘴,“呕!”

    “姐姐,我们晚膳吃鱼好不好?”原来是小沥安将养在皿里做观赏用的小鱼抓在了手里,正调皮的捧给她看,“它可以吃吗?”

    小家伙脸蛋上,衣襟上全沾了水,一双大眼好奇盯着他手上的小鱼:“它刚才把我的弹珠吃进肚子里去了,姐姐你说它会不会马上长大?”

    映雪依旧用帕子捂着嘴,对弟弟哭笑不得,只能道:“你将它放回院子里的莲花池子去,它便能长大。”

    “恩,我这就将它放进池子里去。”小家伙信以为真,连忙捧着那条快被他捏死的小鱼跑出去,小短腿跑的飞快。

    映雪忙将窗子都打开了,散散屋子里的味道。却又在撑开窗子的那会,看到沥安趴在池台上摘莲花,整个身子都够上去了,差点要栽下水去。

    “沥安!”这个调皮的小家伙!映雪连忙转过来,撩着裙摆往门外走,穿过一条廊子,步下阶梯。

    却没想到绛霜的贴身婢女比她先一步到达池子旁,一把拽了小沥安的小身子毫不客气往地上摔,嘴里骂着:“小家伙,快把小姐的珍珠还回来!你藏到哪里去了?”

    “怎么回事?”映雪忙走过来,抱起即将哭鼻子的弟弟,问着这个婢女:“什么珍珠?”

    千蓉也不忌讳她,骂道:“早上我给小姐收拾房间,这小鬼冒冒失失闯进来玩,乱闯乱撞把小姐的一盒珠子打翻了,我刚才重新清点,才发现少了最小那颗珍珠……”

    “也许是有其他人进过王爷的房间。”映雪十分不悦这小婢女的狗仗人势。

    “除了这个小鬼,没有其他人进过王爷的房间。昨夜王爷和小姐歇的很晚,所以今早才起的迟了些,等王爷和小姐出门,都快巳(上午9点)时了,然后我进去收拾房间,就没有其他人来过了……”

    这番话的意思就是炫耀诬陷两不误了吗?

    映雪终于把黛眉蹙起来了,呵道:“捉贼要捉赃,等你把这个赃物捉出来再来喊捉贼!”

    千蓉不甘示弱的指指旁边的莲花池子:“他都已经将那珍珠扔水里了,我怎么捉!景王妃,即便您是主子,您的弟弟犯了错,也同样要责罚。如若您一心包庇,我们只有等王爷回来评评理……”

    “沥安,你拿过她的珍珠吗?”

    小家伙摇摇头:“我没有拿她的珠子,我玩的是芷玉给我的弹珠,我刚才喂进那小鱼的肚子了……”

    “景王妃您听到没?他说他将珠子喂进鱼肚子了,而他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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