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已晚。云姐姐早些休息。阿难明日,再来探你。”
缓慢而决绝地把手从慕容云紧握的双手中抽离取出来。苏景年大步离去,不再回头。风将军拂袖,紧随而去。
空荡荡的大殿内,顿时鸦雀无声。慕容云瘫坐在地上,拂面痛哭。
慕容雷幕策划起兵谋反已久,近期便会有所动作。偶然间,慕容云探听得了兵力部署之计划。几经纠结,她下定决心冒死给苏景年报信。可不想,却因此害了将军府中无辜的亲眷与仆人。
“小姐。。。”瘦小的倩儿从门外战战兢兢地走进大殿来。慕容云凄厉的哭声响彻大殿,听得倩儿毛骨悚然。
“小姐,你、你怎么了?”倩儿小心翼翼地问慕容云。
慕容云只是哭。
倩儿又说:“小姐别哭了,我们快回将军府吧!外面,外面好多的人。举着火把,有、有刀。。。怪吓人的。。”
她并不知道,今日若不是轮到她伺候慕容云,等待她的将是什么。
“倩儿。。。是我错了。。。”抱住倩儿,慕容云放声大哭。“是我错了。。。”
“小姐。。。你这是怎么了呀。。。你别吓倩儿。。。”倩儿不明就理,也跟着哭起来。
第二日,北域轰动,九州震惊。
北域小王爷苏景年亲率黑甲铁卫,趁夜血洗慕容将军府。王府上下近千口,无一生还。
慕容氏外戚几被连根拔起,剩余旁枝再难复兴。此举更是将北域王权重新纳入北域王之掌控,再无旁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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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域诸将听令!御外辱,守神州!干了这碗孟婆酒,随本王出征罗刹!”
苏景年背对北京城,面向大军高举海碗。
“御外辱,守神州!!!”
“御外辱,守神州!!!”
呼喊声惊天动地,响彻九霄。北域将士与百姓豪情万丈,纷纷回应着苏景年。
这呼声高昂有力,硬生生地将沉溺于往事的慕容云唤醒了。
“干!!!”苏景年双手捧着满载孟婆的海碗,推碗敬向众人。
“干!!!”众将士回敬。
碗中孟婆被一饮而尽,一滴不剩。
放下海碗,在无数双眼睛的注视下,苏景年转身登上点将台。
这点将台高达数十尺,乃是由青砖垒砌成。专为北域王出征点将而用。
苏景年大步流星,几个呼吸间便已登上了最高处。她的目光不由自主地总是撇向城楼处的一抹白色。
登高远望,那白色的身影仿佛就在苏景年眼前。而她的身后,则是千千万万条鲜活的生命。
决然转身,北域大军尽收在她眼底。
“风将军,破将军可在?!”苏景年高声问到。
“末将在!”风将军出列,踏上点将台。抱拳回道。
“在。”天山剑雪道长又化为破心模样,也踏上点将台。
“封你二人为左右前锋,各领五万精兵!”
“是!”二人抱拳称是。
众将士士气更汪,呐喊声、助威声愈发热烈起来。风将军与破心在军中威望极高,由他二人作为先锋,可见北域王对此次出征之态度,更可见北域之精锐可谓是尽数而出。如此观之,大胜再望矣。
“白亭可在?!”苏景年又问。
“谁?”“谁?”台下一片哗然。
“白亭”二字于军中可谓是闻所未闻。众将士交头接耳,都想看看,是哪位后起之秀竟能得王爷赏识?
“在、在、在呢!”一个细小的声音在点将台下响起。
只见白亭套着一身宽大异常的盔甲,在众目睽睽之下笨拙地从台下爬了上来。
“我在!”抬了抬遮住了整张脸的头盔,白亭气喘吁吁。
苏景年见状,十分无奈。说:“封你为北域王特使,统领火器营。伴随本王左右。”
“给力!!!”白亭做起ok手势,摩拳擦掌。天知道她是多么想体验下古代战争的惊险与刺激。
台下骤时议论纷纷,“火器营是什么?!从未在军中听过如此番号?!”、“没听过名字的宵小之辈竟然成了北域王特使!”云云。
白亭的脸红一阵、白一阵。面对质疑,她手足无措。
“如此瘦小如鸡之人,如何打得了仗呢?!这不是开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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