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与她堂堂正正一决高下,到时候一定不会再手下留情。只是她与长公主,都是用情极深之人。可为对方,毅然赴死。我与她二人虽为敌对,都不免心生敬佩。留给她们的时间不多了,我们这些外人,就不好打扰了吧。”
“哈哈哈,”破心仰天大笑,问说:“外人?天山剑雪啊,你这个死心眼儿的毛病也还是多年未改啊。”
“你!”
臭贼两个字就在嘴边,被道长生生吞了回去。
心中明白对破心有所亏欠,他不敢还嘴。
“你就不想想。如果我与北域王并非有着某种特殊的关系,会贸然带着丫头去救她吗?”
道长语塞。
“她是我的徒弟。”
破心拍拍道长的肩膀,骄傲说道。
“啊?!”道长大惊。
凶煞,居然是臭贼的徒弟???
转念一想。
倒也是说得通。毕竟北域王是那个女人的孩子。
而臭贼一直,对那个女人。。。
“哼!冤孽!”道长拂袖,不屑道:“既是如此,我也就直言不讳了。我不精医术,无法得知你那宝贝徒弟到底是怎么个回事。只是她的锁魂链条已经松动,想来时日无多矣。”
破心定了定,心里凉了个透。
天山剑雪熟知阴事,连他都这般讲。
小狐狸莫不是,没救了。。。
推开道长,阴着脸往屋里走去。
推门进屋,破心见到如此一副奇妙景象。
苏景年裹着被子,脸红的如同熟透的果子。
傻乎乎地盯着莫若离,正在吃粥。
莫若离坐在床边,一勺一勺将碗里的粥舀出来,吹凉了再喂给苏景年吃。
美人目光有些闪烁,并未与苏景年有过多的交流。
一个喂,一个吃。
有种说不出的默契存在于二人之间,弄得房间里的气氛有些暧昧。
“恩横。”破心清清嗓子。假装出刚刚进屋的模样。
“!”
美人闻声,惊觉房里居然不知何时进了一个人。
回想起与傻人之间亲昵的举止被旁人看了去,莫若离又是羞,又是恼。
耳根红了个透,连脸颊都有些泛起了红。
“师父。”苏景年见了破心,傻笑起来。
剜了眼傻乐的苏景年,美人故作冷漠。
“粥吃完了,我再去盛碗来。”
“嗯。”苏景年回道,依旧是傻笑。
美人起身,翩然离开。
目送着莫若离离开。
苏景年脸上笑容,逐渐垮塌。
美人关上房门的一刹那,眼泪从她有些深陷的眼眶中,翻滚而出。
一滴滴,一下下。打湿了身上裹着的棉被。
“。。。”破心不忍,将头瞥开。
“呵呵,”苏景年抬起颤抖的手,把脸上的泪擦了擦。问说:“还有多少日子?”
破心顾左右而言他,回说:“我与天山剑雪道长,会全力助你。”
苏景年摇头,低声说:“天意终难违。得之吾之幸,失之乃吾命。”
破心轻叹,斟酌了一会。
张口问说:“若离那边,你打算如何?”
“请师父勿要将我身中药石无医之事,告知若离。”苏景年抬眼,狠道:“我绝不会让若离为了十二的皇位,去嫁给什么太子。我要以北域王的身份,娶她为王妃。借助北域上下之全力,辅佐十二登基。”
破心皱眉。
一日为师终生为父。
而知子莫若父。
她知道苏景年必然有着后话,而且绝不是什么好话。
“说吧。”
苏景年垂眼,笑了起来。
“十二登基后,我便昭告天下。北域王自小假凤虚凰,乃是女儿之身。王妃冰清玉洁,并未。。。”
“啪!”
破心暴怒,上去就是一个大嘴巴。
抽得苏景年嘴角都裂开了,出了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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