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从不曾缺少甚么,自是从不曾渴望甚么。我之所图,于你而言,不过都是唾手可得之物罢了。”
转而恨恨道:“人活一口气,佛争一炷香。七尺男儿,怎能甘愿沦落,任人宰割?老四仗着他承袭西疆王的王位,竟强娶我的小妾,让我沦为整个西疆的笑柄。又借着皇帝设宴,多次伏击欲害我于不义。全然不顾手足亲情,丧尽天良!他既做得初一,就不要怪我做十五!如果当年不是父王暴毙,这西疆王如何会旁落于他?!我所为之一切,不过是图得本该属于我之物。”
“七哥。。。”苏景年不忍唤道。
那个与世无争、恬静安然的老七,不知何时已被皇室的权谋、恩怨,撕扯得支离破碎。眼前只得一个被逼入绝境、暴戾恣睢的西疆七王爷。
是该怪老四的赶尽杀绝吗?可如若将老四换成了自己,想必也是如此铲除异己罢。
那该怪老七的睚眦必报么?但如果把老七换成了自己,必定是锱铢必较、以眼还眼。
“郎骑竹马来,绕床弄青梅,同居长干里,两小无嫌猜。”{1}
儿时的情景又闪回于脑海,情景依稀,只是人早已四分五裂,如这地上的影子一般,不辨原貌。
造化弄人啊!!!
“里家让我给你捎句话。”老七开口说道,见苏景年不语,自顾自笑了起来。老九,连你也要离我而去了。
“带好穿云箭。”
言罢,老七头也不回,绝然离开。
七哥竟然是里家的人。
又是穿云箭!!!
苏景年狠狠地闭上双眼,手中枯枝被慢慢碾碎。许是用力过猛,指甲扎到了手心的肉里,鲜血顺着指缝流下。
远处的十二本是寻了苏景年许久,蓦然发现她与老七在烤火。怕打扰了二人,驻在原地有些进退两难;又见二人似乎言谈不甚愉快,更是踟蹰不定。而老七方方离开,苏景年便将手都攥出了血。
十二抿起薄唇,攥起拳头,愤然盯着老七远去的背影。
太子悄然潜入密林中,行了许久。观察身后确无人盯梢,便轻咳了咳。
一个黑影从大树后,闪身而出。
“事情如何了?”黑影问道。
“火油已经借由金吾卫运输祭品的车队,全数运到,今晚便可布置妥当。”太子胸有成竹,自信道。
“呵呵呵,”黑影轻笑,问说:“太子哥哥可知我那送到东宫的大礼,该如何使用呢?”
黑影正是永宁公主,里家家主。
“额。。。”太子无措。这永宁的第一份大礼,便是将分家的令牌送到了东宫。可这是何意???
“太子哥哥可曾将令牌带来了伏虎山?”
“有,有呢。”太子忙回道。
“那便好,太子哥哥将这令牌交给明日执行任务的死士首领。”永宁吩咐道。
“???”太子茫然。
永宁耐心解释道:“明日行动如若成功,便将此令牌藏于北域王尸身。将这弑杀忠良的罪名,扣在分家头上。到时证据确凿,纵使宗家欲保全分家,可在这么多皇族与使臣面前,怕也是有心无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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