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漏了。正午的太阳烤的她额上渗出汗来,汗水逐渐汇聚成珠,顺着脸颊流下。正欲提袖擦汗,突然什么东西随风而来。苏景年警觉的一把抓住,拿到眼前一看,竟是一条白色丝帕。
是她?!!!苏景年的心一下子揪了起来!转而又坠落到了谷底。这条斯帕带着丝丝绮香,浓郁且张扬,与她身上清淡的香气全然不同,定非她所有。眸中的亮光暗了下去。
“公子。能否将锦帕还给奴家?”一面容姣好的女子快跑两步,来到苏景年面前说道。
女子衣着艳丽,身上香气与丝帕不谋而合,想必就是丝帕主人了。
苏景年笑道,“愿物归原主。”礼貌地双手奉上。
女子接了丝帕,道了声谢,便转身轻笑离去。
“小姐?”墨殇小心唤道。
“回船。”莫若离低声道。
“是。”苏公子,天作孽犹可违,自作孽不可活啊。。。
原来莫若离带着墨殇几日前外出办事,这日因着与苏景年有约,特地策马赶回。刚刚来到岸边,便目睹了苏景年与一妖冶打扮的女子“含情脉脉、互赠信物”的戏码。
可怜的苏景年此时浑然不知,自己已经被判了死刑。仍傻傻的继续搜寻着各色往来船只,心里为完颜离若的迟迟未来,找寻着各种借口。
其实莫若离的船就停在苏景年所站岸边的不远处,船上的墨羽也老早就看到苏景年的那一身绿白袍子。只是公主未归,借她几个胆子,她也是断不敢冒然升起金旗的。
“小姐!”墨羽惊喜唤道。公主可算是回来了,再晚些那半瞎怕是要晒成鱼干了。只是,公主这脸色好似不太对?
“恩。”莫若离应了一声,便往船舱走去。
墨羽赶忙跟了上去,问道,“那半瞎已在岸边候了多时了,我这就去升起金旗?”
莫若离轻皱娥眉,低声道,“本宫要在书房研修,无要紧之事,不得打扰。”
墨羽震惊,她家公主除去正式场合,只有在十分气愤的情况下,才会自称本宫。莫不是外出办事受了气???
墨殇见墨羽仍要追问,赶忙扯住她的袖子,给她个眼色示意不要再问下去。墨羽这才识相的闭上了嘴巴。
莫若离进了书房,寻了本书,便卧在榻上看了起来。
墨羽点起香草,轻雾腾起,满室馨香。
出了书房,墨羽再也耐不住燃烧的八卦之魂,找到墨殇打听起来。是谁这么大胆子,惹得公主如此气恼。那岸上的半瞎又该如何处置???
莫若离一个下午都在书房翻书,没错是翻书。一本又一本,身边翻过的书已经渐渐堆起了小山,书架都空了一半。心中烦闷却不见减少半分,长叹一声,自己这是怎么了???今日的书,又为何如此难看???脑海中仿佛有一条蛛丝在轻舞,撩惹得她思绪纷乱,伸手去抓,却又怎么都抓不住。
岸上的苏景年从未像现下这般,对“度秒如年”这个词有如此之深的切身体验。内心最初的希冀与欣喜,随着时间的流逝,被失望与苦涩所逐渐掩盖。
等待之路最是难行,分分秒秒都在脚下被无限拉长,路途崎岖,望不到那尽头,每走一步都是心的煎熬。而最要命的是待你走到了等待的尽头,发现等待着你的,很可能只是一片黑暗或是下一条等待之路。走?还是不走?等?还是不等?苦闷与纠结,将心灵一次次淬火,崩塌只在一瞬间。
西边的乌云逐渐蔓延过来,遮住了日头,天色也跟着灰暗下来。
摆摊的小贩赶忙收起摊位,岸上游人也都寻找避雨之地。
秋雨就这样淅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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