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门还未完全打开,付明月赶紧掏出随身携带的干粮取出部分朝右侧的通道扔了过去。
藏獒直接奔向对面的铁门,开始抢食,一抢完那藏獒再次回身盯着她,作势待扑。
明月已将剩下部分干粮拿在手中,蹲下身体,再取部分放在脚下,藏獒扑过来两口就吃完,却发现干粮一直不断,也不再像之前那般凶猛了。
趁藏獒专注吃食的间断,明月伸出手来轻轻地抚摸它的头,亲昵地给它做颈部按摩。
藏獒大概是这辈子都没遭受过这样的优待,竟是撒娇一般地呜咽两声坐在了付明月的身侧,一副听她差遣的狗腿模样。
于是乎,明月领着这条藏獒大摇大摆地朝左侧通道去了。
出得通道,视界开阔,一抹晨曦由东面倾洒而来。
想不到通关竟花了大半个夜的时间,沉沉地舒了口气,明月的一颗心才最终落地,只是刚落地不久又被提了起来,吊在心间怦怦直跳。
眼前并没有想象中那样的萧肃荒凉,却是一汪清澈见底的绿洲,洲面晨雾萦绕,洲旁几株粗壮的柳树奇形各异,或卧或仰,嫩绿的柳条轻拂洲面,涟漪微荡,可见一叶扁舟正浮于绿洲中央。
雾霭之间,一身浅蓝衣衫潇洒地坐在扁舟一端,轻轻挽袖伸出右手食指和中指捡起旁侧青瓷棋碗中的一颗黑子,声如二月细裁出来的春风,“前辈三番五次悔棋,是时候找个玩伴了。”
“……”明月哑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