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世的夜晚比白日更为危险, 轮到值夜的队员片刻都不敢放松地盯着各自负责的区域, 他们不停巡逻着,一双双眼睛犀利地扫过被灯光照得纤毫毕现的基地外围。
风吹过, 扬起一片尘雾,也撩动了窗后那一角素净的纱帘。
纱帘翻卷着,不经意露出一双狭长而清媚的丹凤眼眸。那眼眸深深的, 分明刚刚清醒, 却沉寂得像似千年的寒潭, 找不到半分的和缓和柔软。
窗外静悄悄的,躺在床上的妃诺能够清晰地听到值夜人员的脚步声在空寂的夜色里回响。她的眼睛眨了眨, 微微侧头把视线放在了床前的矮柜上。
矮柜上放着一个闹钟,闹钟上的指针恰恰好指在了凌晨两点。
她理了理自己因睡觉而显得有些散乱的头发, 手掌一个用力就盘膝坐在了整张大床中间。她的功法昨日便可以突破, 可为了以防万一她没有贸然尝试。而回到家里, 爸爸担心她太过劳累,硬是让陈妈守着她睡觉。她没奈何只能躺着,躺着躺着,到最后居然不知不觉睡着了。
现在一觉醒来, 妃诺只觉得全身刺刺地疼,这种疼还伴随着强烈的饱胀感, 让她每动一下都会产生血肉炸裂的感觉。
她深吸一口气,闭上眼睛缓了缓, 才慢慢地把自己的神识沉入体内。
体内的世界玄妙而精细, 妃诺丝毫都不敢大意, 她先是查看了业力流转的脉络,脉络里原本浅红色的业力经过一个下午和晚上的循环已经蜕变成了精纯的艳红色,就连原本细如牙签的脉络,也因为业力的不断累积而变得越来越开阔。
这种开阔如果适当,对身体并无害处,可一旦过了度,就会对身体造成负担。
不过即便如此,妃诺也没有冒进,反而仔仔细细地检查了身体的每一处,确认没有任何问题才在业力阻截的地方小心地凿开一个头发丝粗细的小口子。
口子一出现,聚积在脉络里的业力便争先恐后地往识海涌去。识海里的莲台颤了颤,缓缓生长出第二十七片莲瓣……
“安茜,阿洋呢?”因为要去傅家拜访,澹台宴第二天起得很早。
他先是去了罗洋房间,见里面没人才往客厅走去。客厅里很安静,只有厨房传出细细的水声。
“阿洋他们出去了,说是去了解了解情况,顺便买一些生活用品。”安茜一边洗着抹布,一边头也不抬地回答。
他们昨天下午才到Y市基地,租了房子后也没时间买东西,只草草打扫了一遍,吃了晚饭就休息了。现在一觉醒来,她和纪若云几人负责清理房子,罗霄等人负责出去买东西,顺便熟悉熟悉以后生活的地方。
知道了罗洋的去向澹台宴也不再多说什么,直接把外套脱了,捋起袖子加入打扫的行列。
两个小时后,澹台宴才带着罗洋踏入了傅家。
傅承此时正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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